黎初:“沒錯,我想請你幫我拍一部征兵廣告。你有拍攝經驗,我從異世幻境裡帶出來的一些歌舞,當初可都是你用駐影珠幫我錄制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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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藝方面,她這兄長絕對是個萬年難遇的天才級人物,可惜這些才能在少尊之位的光環下,黯淡不少。她受不了這裡的寡淡音律,便會将腦中還有印象的激昂澎湃的曲譜寫出來,但又記不全整首曲子,是以這些曲譜皆是坑坑窪窪。
起初她還能依照譜子順序拿一些樂器斷斷續續彈奏,最後發現還是一點都找不回律動感,幹脆亂彈一氣。桓深有次實在受不了這穿耳魔音,便拿了她的譜子翻看。
“阿初,你這曲子哪裡來的,我從未見過這種編排方式。”
他本想打趣她琴藝太差,看了曲譜後反而上了心。
黎初劈手搶回譜子:“異世幻境裡聽了後覺得難以割舍,便寫了下來,可有些記不清了,就隻能這麼七零八落地彈着。”
說完又不抱希望地自言自語了一句:“不知道有哪位曠世奇才能幫我把殘缺處補上。”
“那你應該記得整首曲子的大緻韻律吧?”
“當然記得。”
那些音樂可是陪她度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聽了起碼有成千上百次。
“或許我可以成為那位曠世奇才。”
“什麼?!”她吓了一跳,偏頭把他從頭到腳從左到右仔細審視了一遍:“就你?”
他笑眯眯地任由她打量:“對,就我。”
她當時無所事事,就信了他的邪。于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日,隻要他們一得空,便投入到了修複殘譜的藝術交流中。
桓深不僅負責修補,還負責彈奏讓她找感覺。
“你聽聽,是不是這樣子的?”
“沒這麼軟綿綿,這裡非常動感!下次這兒要配上各種鼓。”
她非常挑剔地評論道。
“嗯嗯,下次會記得的,不過動感是什麼意思?算了這問題先跳過,這裡怎麼樣?”
在這方面桓深意外地好說話。
“這兒用筝體現不出蒼茫哀戚,得換成二胡!馬頭琴也行。”
原曲這裡是小提琴演奏的……
“好的,那這裡的變奏呢……”
以上場景周而複始地出現。
她最後不得不承認桓深就是那個曠世奇才,不僅把她那些曲子還原得七七八八,還涉獵了她記得的少數幾支古典舞改編。
發展到後面,她不想在每次聽曲賞舞時,都要花時間等人準備,又提出了用駐影珠或留聲珠錄制的想法。
桓深覺得可行,于是倆人又一拍即合,投入了到了影像仙術的初級研究運用中。
起源于享樂的革命友誼就此慢慢建立,從而堅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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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繼歌舞後,桓導這次将迎來全新的挑戰,他疑惑問道:“廣告又是何意?不是拍影片嗎?”
“你可以理解為廣告更精短,影片長度通常是廣告的幾十倍。”
“那你這次打算拍多長時間,我們以往可沒有錄過一兩個時辰這麼長的影像。”
“桓導,我們不是搞出了剪輯拼接的仙法嘛。”
“……桓導又是什麼說法。”
黎初輕咳一聲,默默掏出一卷紙,把涉及到拍攝專業用詞的注解指給他看,方才講得太興奮忘拿出來了。
“攝影就選你之前用習慣的那些小仙童,但他們的繪畫功力比你差得遠,分鏡圖得勞你自己畫下;另外片子裡還要有與劇情相呼應的樂曲,需要你把控下。”
“我真是身兼數職……”
“啊對了還有燈光師,這個我可以當你助手。”
桓深:“……”
等她把拍攝班子大緻人選定得差不多時,已過了好幾日。她與桓導最後又确認了一遍在天界的碰頭日期,便馬不停蹄直沖向司命殿。既是拍給天界看的,那就要選知曉天界喜好的編劇,沒有比司命更适合的人選了!
司命星君,你的話本即将被搬上熒幕,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