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你也學起了賣關子?”月鈴淺淺微笑道。
忻兒:“你倒是淡定,不過接下來的話,确實不怎麼好。”
月鈴收住笑容,她面露嚴色:“可是出了什麼事?”
“是關于幽域之王的王的。”
情神從假山後淡然走出來,月鈴錯愕,這下可是來了兩個,看來真的不是什麼好的消息。
月鈴深吸一口氣,道:“說吧,我做好準備了。”
情神望了望忻兒,忻兒沉默不語,她歎息一口氣:“你與他成婚了吧?”
“嗯。”
“還是早些離開吧。”情神勸解道,“留下去對你隻會是傷害。”
月鈴擰着眉頭看着她:“你該給我個理由,至少,他現在是我的夫君。”
“你知道幽域的禁制永遠困的是誰嗎?”
“是幽域之王?”
情神:“沒錯,幽域的幽靈隻要修為達到足夠強大的地步,禁制便不會困住他們,許他們三成修為在外域遊走,而幽域之王,再強大,也走不出,你可知是為何?”
忻兒走上前:“鈴!這件事我們也是剛剛得知,還望你心裡有個準備。”
情神:“那便是幽域之王生而無情,他是幽域的主心骨,也是外域永遠不能面對的敵人。”
月鈴臉色由晴轉陰:“他是否有情,我與他相處良久,豈會不知。”
情神:“那他應該欺騙過你吧?”
月鈴怔了怔,她回想着近日的事,若是那件事,是否也是……
月鈴搖了搖頭,她不能輕易下定論,随意冤枉了幽夜。
“月鈴,你還不夠了解幽域。”情神激動道。
月鈴駁斥道:“我是不了解,那你們呢,憑借書上的三言兩語就随意輕判一個人的情感,那是不是太過倉促,太過無理了。”
情神還想多說什麼來證實自己的話,忻兒卻是上前攔住了她:“好了,此事還是交給鈴自己判斷吧。”
情神:“可是……”
忻兒轉而對月鈴道:“是非真假,還是你親自驗證得好,隻是你該明白,我們不會無緣無故告知你,我觀察過他有一段時日了,并非是無情者,鈴,我們沒有惡意想要拆散你之意,隻是給你一個警示,好了,不說這個了,這次找你,我還有一個好消息。”
月鈴心裡淩亂不堪,她幾乎沒有心情聽下去。
“是什麼?”
“你的魂魄有消息了。”忻兒笑了笑,希望她聽後能夠開心一點。
“我知道了。”月鈴轉身離開,獨自尋了一處,想要自己想想。
情神見她走遠了,她恭敬轉身低頭:“剛才您是不是太過仁慈了,明明這個才是真的。”
忻兒淺淺微笑:“沒事,我們還有時間,晚一點也無妨。”
“可是……”
忻兒眸光冷厲:“你忘了她說的話了,我信她,她從來不會失了分寸,更不會誤了大事,至于現在,就如先前所說,順其自然吧,畢竟,這是她為數不多的意願。”
忻兒在心中歎息,鈴呀,就是太過懂事了。
月鈴從夢中醒來,幽夜替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月鈴一把擁入他的懷中。
幽夜見她格外黏人,笑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月鈴擡眸望向他:“有點。”
幽夜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我不是在嗎?”
他看了看外面,心想:出去走走或許會心情好點。
“外面的月色很美,去看看嗎?”
月鈴松開他:“不了,現在已經沒事了,休息吧。”
月鈴重新躺回床上,幽夜從背後抱住她,他輕柔着聲:“别怕。”
月鈴擡眸看着前方,一動不動,身後的人,有血有肉,又怎麼會沒有情感,或許,真的是她們誤判了。
三日後,月鈴主動來到了瑟殿,卻發現尤栾惜正倚靠在大門口,直勾勾盯着她。
“你在等我?”
“是啊,”尤栾惜歎息,“我等了你好久。”
“封印解除了?”她記得上次,尤栾惜說過,她出不了這個大門,現在她站在門外,一臉淡然,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