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婉推開茅屋的門,入眼便是韓夫人被捆綁在柱子上,她迅速上前替韓夫人解了繩索,扔掉了嘴裡含着的破布,急促道:“娘,我們快些離開。”
“婉兒,你快離開。”韓夫人面容憔悴,她慌張不已。
“好,我們一起走。”
韓婉攙扶着韓夫人,當她們正要邁出大門時,屋子内側走出一名男子,他面帶微笑,“銘王妃這是想去哪?既然來了,不喝口茶再走嗎?”
韓婉将韓夫人護在身後,她面色凝重,“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前一晚,先是暗中送信恐吓,今日又綁走她的母親。
紀玹安輕輕晃動着手中的扇子,他緩緩開口:“隻不過是想請銘王妃幫個小小的忙。”
韓婉警戒看向他:“什麼忙?”大費周章綁走自己的母親,隻是為了一個小忙?
紀玹安合上了扇子,沖她招了招手,韓婉看了一眼母親,把手放在她的手心,輕輕安撫,她警惕上前,紀玹安在她的耳邊低喃了幾句。
“胡言亂語。”韓婉即刻反駁道。
紀玹安:“是與不是,你比我清楚。”
“紀公子說笑了,這個忙我幫不了,還請你另請高明。”她牽着韓夫人的手就要離開。
剛踏出房門半步,韓夫人猛然倒在地面,身上浮現白色的繩索,逐漸收緊,她疼得在地上來回翻滾。
“娘,娘!你别吓我。”韓婉焦急想要替她解開,還不斷輸入靈力,強大的力量猛然将她彈開。
她忍着刺痛爬起來,目光緊緊盯着紀玹安:“放開我娘。”
紀玹安笑道:“這個忙,王妃可幫?”
韓夫人的臉色慘白一片,嘴唇不見血色,額間遍是細密的汗水,頭發已然被浸濕,她一邊翻滾,一邊呐喊:“饒了我吧,饒了我……”
韓婉猶豫不定,她咬着唇,這件事情一旦應下,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不論是銘王府還是韓家,都将陷于不倫不類之地。
紀玹安看向她,面色淡然,“王妃,我忘了告訴你,這白繩每過一刻,便會收緊三分,直至将其活活勒死,我瞧着,你還有半個時辰考慮。”
韓婉焦急不已,唇角發顫,她試圖談和:“紀公子,我們無冤無仇,何必……”
紀玹安眸子頓時陰寒了幾分,“銘王妃莫不是忘了此地是何處了?”
霎時,韓婉白了臉,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手指着紀玹安哆嗦道:“你……你是來替韓穎報仇的?”
紀玹安笑了笑,雖未言語,卻是默認了她剛才的話。
“她是自殺的,與我無關,一切都是千銘言逼她的。”韓婉撇清關系道。
紀玹安不為所動,擡眸看了一眼地上的韓夫人,想來,也不需要了。
韓夫人的臉色慘白,剛才還能大聲呼喊,現在已然奄奄一息,正當他轉身離開時,韓婉拽緊衣袖,艱難道:“好,我答應你。”
紀玹安輕輕揮動扇子,韓夫人身上的白繩頃刻之間便消失不見,“等到一切結束後,我會徹底收回它。”
韓婉扶起母親,神色凝重,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她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銘王一倒,韓府定然是第一個脫不了幹系,她必須在短時間内将韓家抽離出來。
千銘言手中确有養兵,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順利等上那高高在上的王位,可如今,顯然,他的勢力已然暴露,迎接他的将會是滅頂之災。
三年來,他們之間矛盾不斷,開始的那點情意早已消磨殆盡,若非韓家與銘王府事事相連,每一份行動息息相關,她怎麼會不同他和離。
就算和離會讓韓府付出一定的代價,但相比抄家,這點代價算什麼?
與此同時,淮王府——
“主人!”
月鈴剛打開屋子的門,便瞧見了一名少女,她有着一雙靈動的眼睛,身着粉色的花裙。
“小蝶。”
“主人,我好想你啊!”木蝶猛地撲上前,一把沖入月鈴的懷中,“主人,你好殘忍,竟舍得也我分開這般久。”
月鈴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好了,乖。”
木蝶離開她的懷抱,“幸好我今日碰到了鳳姐姐,她派了個姐姐送我來找你的,不然我還要尋好久呢。”
九玄這個地方很容易掩蓋氣息,縱然她十分熟悉主人,但還是難以确定準确的位置。
“我交代的事你都完成了?”月鈴問道。
木蝶點點頭:“主人你不知道,她們好過分,說什麼也不給我,還要打我。”
“可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