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失魂落魄走在路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難到一直都是她想錯了?
大祭司公布結果的那刻,宛如晴天霹靂,她難以置信怔在原地,久久不曾回神。
“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怎麼突然腦子就浮現了那個身影?”
“你也覺得奇怪,我也是,不知道怎麼了,好像被控制似的。”
“沒錯,我也有這個感覺。”
“對,見鬼了。”
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入南夕的耳畔,南夕猛然回過神,不對,這一切都不對。
思索着前因後果,她果斷加快了步伐。
“南夕,這件事我也覺得詭異,我已經派相關的官員去查了,但是怕是短時間難有結果,大選相隔的時間太短,我擔心的是,這結果還沒查出來就結束了。”
南夕點頭:“我明白,下一場,我會全力以赴的。”
她猶豫了片刻:“大祭司,你可有南棉的下落?”
大祭司搖了搖頭,“你不要擔心,縱然黎姝把她藏的再好,總會露出馬腳,好好準備接下來的大選才最重要的,她那邊我會幫你盯着。”
“多謝大祭司。”
桌面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禮物,北夜從白天坐到黑夜,眼睛一直盯着門口,仍舊沒有動靜,他有些沮喪,看來她今日是不會回來了。
他從包裹裡取出一本書,慢悠悠翻閱起來,這裡面記述了各類生活常識和六域的基本狀況,羽連離開時,怕北夜獨自一人難以适應外界,連夜撰寫,才放心離去。
門口傳來淡淡的聲音,北夜内心欣喜,主動把門推開,竟是隔壁的客人,他失望轉身,不是她。
“北夜,你在等我?”月鈴順着樓道走來,眼角含着淡淡笑意,沒有了往日的冷清,更多是熟悉與親近感。
北夜:“你真的回來了?”他的心仿佛有了跳動,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月鈴關上門,瞧了一眼桌上的東西,略感驚訝:“這是給我的?”
“嗯。”
“謝謝,”她拿起那副耳墜子,“我很喜歡。”
夜色正濃,街道杳無一人,路邊的樹在月光的映射下形成一道道影子,風沙沙作響,飄零的葉子四處飛散。
南夕擦拭掉嘴邊的血迹,她雙手結印,嘴中低喃着口訣,周圍的瞬間金光大作,向她攻來的傀儡木偶盡數倒去。
“倒是小瞧你了,不過接下來,你又如何擋?”她撥動手中的細絲,剛才倒下的守衛又立刻站了起來,不過這次不同,他們不是保護南夕,而是向她發起攻擊。
大祭司已經被黎姝殺死了,整個府邸此刻已經全部淪陷,黎姝現在就是來取她的命的。
空中飛來一個白衣女子,她宛如從畫中走出來似的,清麗脫俗,眉宇間透露着靈氣,膚白如雪,她輕輕揮手,所有的守衛都被定在原地,她漂浮在南夕面前,她攤開玉手,南夕擡眼望着她,緩緩将手放了上去。
是仙域的仙?
不,不可能。暗域有規則,若是外域出手,會有專門的守門員攔截,既無攔截,那便是暗域者。
目睹南夕的離去,黎姝眼中滿是憤怒,她咬牙切齒,掙開束縛,雙指重疊施展咒法,南夕,她一定得死。
“給我追!”大祭司已死,莫大的木兮族都是她的,她不可能有藏身之處。
南夕被帶到客棧,月鈴開門時便瞧見了她,她攙扶好南夕,看了看南夕旁邊的女子,一言不發。
女子眼眸底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緒,眨眼間,她便消失不見了。
南夕盤膝而坐,月鈴替她療傷,片刻後,她收回靈力,“黎姝朝你下手了?”
南夕點頭:“多虧了剛才那位姑娘。”
“他不是人。”北夜放下手中的小刀,盤子裡放滿了蘋果片,他放入嘴裡,有些酸,還是不給鈴鈴吃了。
“我知道,這般厲害,定然不是凡人。”南夕在心頭已然把她想成了一個暗域某方的大人物。
月鈴笑了笑:“非也,北夜的意思,她沒有生機。”
南夕既疑惑又震驚,月鈴繼續說道:“她是傀儡。”
南夕猛然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她的一舉一動,雖然冷漠,但我能感覺得出,她絕不是傀儡之身。”
“這便是他的厲害之處了,”月鈴沒有對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轉向了别的話題:“今日,黎姝不會放過你。”大選已經過了第一關,在黎姝眼中,大祭司便是毫無作用了,而接下來兩場,她一定會全力阻止南夕參加,而最好的辦法,唯有殺死她。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