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子都是農民,男人平時賣賣菜打打零工,婦女則在家當家庭主婦,今天兩個人正好都在家。
柯景堯等人過來時,他們剛午睡醒來,男人在院子裡看手機,婦女在家裡看電視劇。
他們進院子時,男人看手機看得正入迷,冷不丁聽到聲音神色有些惱怒,擡頭剛準備發火,在看見他們一身警服後瞬間噤聲。
柯景堯隻當沒看見他的神色,冷淡開口詢問:“有個叫趙榮的是不是在你們這兒租的房子?”
男人一聽立刻站起身來,點頭哈腰道:“是是,是有個叫趙榮的在我們家租的房子,就在二樓住着,警察同志你們有什麼事嗎?他犯事了?”
屋裡看電視的婦女聽到聲音,擡步邁出來,“老羅,你和誰說話呢?”
在看到警察後她眼睛登時一縮,聲音都磕巴了,“警...警察?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幹什麼事了?怎麼把警察都招到家裡來了?”
尤珍聞言立刻高聲開口,聲音嚴肅,“我們過來是調查一些事情的,請你們配合。”
“配合配合,我們指定配合呢!”那婦女從台階上跑了下來,站在男人身邊。
聽她這麼說,兩人忙點頭。
柯景堯沒多廢話,直截了當地問道:“趙榮住在哪個房間?帶我過去看看。”
他冷漠的眼睛望向兩人,沒有絲毫情緒。
婦女給自己男人使了個眼色,又拿手推搡了兩下他的胳膊道:“你去。”
她看見這男警就怵得慌,一看就是個嚴肅至極的警察,長得再帥也沒用。
然後那位羅戶主隻能硬着頭皮帶着柯景堯上樓。
他們來時已經做好分工,柯景堯去趙榮住的地方找線索,尤珍則帶着實習男警在外邊問話。
因此這會兒上去隻有柯景堯一個人上去。
成亞夏看着柯景堯往上走心裡有些着急。
到目前為止她什麼信息都沒觸發,這是這麼多案件裡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現在兇手已經基本确定就是趙榮,但趙榮人還沒抓到,說不定他的住所處會有收獲。
因此她是想着和柯景堯上去的。
但她要怎麼讓柯景堯懂她的意思呢?
這是個問題。
就在成亞夏苦惱之際,隻見已經走遠了幾步的柯景堯突然轉過身來,走到尤珍面前,然後伸出手。
尤珍一愣:?
柯隊這是什麼意思?
柯景堯面無表情,隻吐出了三個字,“包給我。”
雖然沒懂他什麼意思,但尤珍手已經很聽隊長話地搭上包帶上,然後将包脫了下來,遞給他。
“柯隊,你...”她反應有些慢地準備問些什麼。
柯景堯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已經再次轉身準備上樓。
被拎在手上,一晃一晃颠得腦漿都要出來的成亞夏暈暈乎乎地想。
柯景堯是不是真的能聽到她所想啊?
怎麼每次她一想點兒什麼的時候,對方都能精準捕捉到她的需求?
但她現在來不及多想這些了。
因為就在戶主帶着他們找到趙榮的房間,然後踏進來之時,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系統“叮”地提示她來了一封新的内容。
成亞夏立刻道:“拆拆拆,給我速速拆開!”
觸發物品——手表
「兒子考上大學的時候,趙榮送了他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
這手表還是他的朋友極力推銷給他的,說是什麼名牌貨,一塊表要幾千塊錢,戴上它不僅可以看時間,還是身份的象征。
趙榮想想兒子即将離自己去遠在幾百公裡之外的異鄉上學,他又是農村出去的,難免會被人瞧不起,于是趙榮咬咬牙還是把那塊表買了。
兒子果然很喜歡那塊表,盡管他嘴上一直念叨着這表太貴了還是退掉吧,趙榮還是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不舍。
趙榮對兒子說,沒事兒,隻要他願意好好學習,給他買再貴的表他都願意。
可是他沒想到,他給兒子買的這塊表,竟然成了兒子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