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信息,隻有标題也無法嘗試填入内容,成亞夏于是也在原地一起等着警察到來。
沒一會兒街道派出所的民警就到了現場,在簡單問了報警人一些具體的情況後,民警留了個報警人的電話,然後讓他們先離去,他們則按照報警人說的方向去追灑水車了。
成亞夏看來的那兩個民警動作利索,估計能追到那輛灑水車,也沒多停留,轉身回了景勝區公安局。
她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盤算,自從綁定了這個所謂的吃瓜系統,她就跟柯南一樣,走到哪裡哪裡就有命案發生。
這就出來曬個背還能碰上這樣的事情。
哎,真是難頂。
成亞夏剛回到公安局沒多久,就聽到刑偵隊有人接到電話然後向柯景堯報告,“柯隊,新盛街派出所那邊說是接到個刑事案子,有人報案說灑水車裡出現了大量的血水,灑水車的司機他們已經控制住,派出所想把案件移交到咱們這裡來,您看...?”
成亞夏沉默捂臉。
那邊的派出所可真是速度啊,這麼快就移交過來了。
柯景堯一聽便知道新盛街派出所那邊的意思。
派出所沒有專門的刑警,雖說設了刑偵隊,但他們一遇到這種棘手的案子便想着能往上推就往上推。
柯景堯點了點頭,“行,移交過來吧。”
随着案件的移交,成亞夏當天就看到了那位灑水車司機。
這司機看着面向敦厚老實,知道自己的灑水車裡灑出來的是血之後,他神色很是慌張,看着倒是不像是兇手的樣子。
成亞夏大搖大擺地跟着他進入審訊室内,往問話的桌子前一鑽,竟也沒有人趕她出去。
問話的人是柯景堯和姚軒。
今天的開口主力是姚軒,他長得人高馬大,氣勢上首先就足,問話的語氣又略顯兇猛,那位灑水車司機每個問題都回答得又急又多,似乎生怕自己答慢了或者答少了就惹惱他。
從灑水車每天的工作時間,以及他們幾個人的交班時間都回答得事無巨細。
姚軒見他态度還算配合,表情也好了一些。
隻是等他問到關鍵之處時,那司機卻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姚旭眼睛一瞪,怒目看過去,語氣相當嚴厲:“湯鴻德,我問你話呢!今天下午你開着這輛灑水車從你們環衛公司出來,一路上就沒發現那水的顔色有問題?還是說這件事就是你幹的,所以你才不敢承認?!”
姚軒當然知道這事不可能是他幹的,畢竟這也太明目張膽了,隻是他不這麼吓唬一番,對方恐怕是不會輕易說實話,雖然他不清楚他到底為什麼隐瞞。
湯鴻德雙手合握着,不安地搓來搓去,隻一個勁地說“不是我,真不是我警察同志!”
但他到底看沒看到卻始終不願意開口。
柯景堯看着他手上的小動作,問道:“你覺得你的回答會影響到你現在的工作?甚至有可能丢了工作?”
湯鴻德一愣,馬上擡起臉反駁,“沒有沒有,我開車這麼長時間一直認真負責,我也沒有什麼不允許開車的硬性條件,你們别胡說啊!”
姚軒差點兒樂出來,還是頭一次有進到這裡的嫌疑犯說他們胡說八道的。
但考慮到震懾作用,他不僅沒笑出來,反而虎着臉接着吓唬對方,“我說你也别先考慮丢不丢工作的事,那都是後事,先考慮考慮怎麼從這裡出去吧,你要是不老實交代,小心一輩子都從這裡出不去!”
湯鴻德臉一白,滿腦子都是“後事”兩個字,他哆哆嗦嗦地開口:“警察同志,怎麼就後事了?我...我會被槍斃嗎?我...我真...嗚嗚嗚...”
說着他突然掩面哭起來。
這下姚軒也驚了,他是想吓唬一下對方,讓對方說實話,但沒想着吓哭人啊!
“我說的後事是後來的事,你哭什麼?”
湯鴻德又擡起頭來,臉上還有淚珠,“我不用被槍斃了?”
成亞夏看着這混亂的場面狠狠沉默了。
她一直以為警察訊問嫌疑犯特别酷來着,此刻狠狠幻滅。
不過她剛才注意到了湯鴻德說的話。
她特别強調自己沒有不允許開車的硬性條件,難道是他有這方面的問題?
正準備再次問話的柯景堯聽到她的心聲瞟了她一眼,沒想到她還挺敏銳。
隻是柯景堯很快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重新移到對面人身上,他十分肯定地開口:“湯鴻德,你是色盲患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