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琴堅持了一年,在第二年的時候實在耐不住他磨,然後成功懷孕了。
懷孕後陳旭對她更加無微不至,處處照顧她的心情,努力包攬所有家務,不對她說一句重話。
就是他加班的次數越來越多,回到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杜琴能體諒他,畢竟養一個孩子負擔要比現在他們兩個人生活要重得多。
直到她将孩子生下後,事情開始變得不太一樣。
一開始,杜琴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可等到那天,魏文兵帶着他女朋友一起來看望她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生活在陳旭編織的一個巨大的謊言裡。」
不用讀到結尾,光看前面,成亞夏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世界上沒有完美男人,如果有,那隻可能是因為裝的。
杜琴感覺自己被愛了,實則是被騙了。
兩人相親認識,時隔一周毫無聯系,還美名其曰是把主動權交給女方,這不是處心積慮有圖謀是什麼?
即便是相親認識,在溝通結婚的細節時也難免有摩擦,畢竟涉及到的是雙方切實的利益。
而能夠這麼順利的,不是大幸運就是大雷,但基于人性之惡,成亞夏更傾向于大雷。
還有婚後催生,成亞夏都不想多說。
這簡直就是五毒俱全了。
但彼時杜琴沉浸在愛情的虛幻中,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分辨能力。
等成亞夏看到最後一行,她哀歎一聲果然如此。
隻不過陳旭到底是背着她和誰不清不楚,難道是最後一行中提到的魏文兵的女朋友?
經過前幾次的案件,成亞夏已經掌握了這些消息的規律。
這些消息中提到的人物,沒有一個是多餘的,都和案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她這麼兀自思考着,沒看到旁邊柯景堯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柯景堯看不到那篇消息的内容,但根據剛才成亞夏心裡所想也能猜出個大概。
他想到之前訊問魏文兵時腦子裡偶然閃過的怪異,又仔細回憶了一番對方回答時的各種措辭,腦子裡浮現出一個猜想。
等下午其他人醒來後,柯景堯召集大家開會,然後率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魏文兵和陳旭也許不止是表兄弟關系,更是情侶關系。”
一句話,驚得刑警隊的隊員們目瞪口呆,跟着列席會議的成亞夏也張大了嘴巴支棱起來。
啥???等等,不是女的是男的???還是表兄弟?骨科???
姚軒更是激動地直接站了起來,“柯隊你說什麼?”
不等他分析自己的想法,姚軒突然一拍腦門道:“啊,我知道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看過去。
姚軒急着開口:“我就說再好的兄弟也不至于給自己家裡的鑰匙,何況一方還結婚了,說什麼兩個人互相照應,那魏文兵之前一定是老去陳旭家裡...那什麼!要不然怎麼會一直等他結婚了都不還鑰匙?兩人說不定就是故意心照不宣地把這件事給假裝忘了!還有那魏文兵一說起陳旭結婚的事來總感覺語氣酸溜溜的,之前我還奇怪聽着總不是很得勁,卻不知道為什麼,原來是在這兒!”
等他說完,柯景堯“嗯”了一聲,然後才接着補充。
“魏文兵多次在我們面前刻意提起他有女朋友這件事,為的就是從一開始就帶偏我們的思路,讓我們不懷疑到這個方面,這是一點。”
衆人面不轉睛地看着他,等着他接下來的分析。
“陳旭和杜琴登記結婚的日子是三年前的八月二十一号,正是農曆的七月初七,剛才訊問魏文兵的過程中他提到他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日子恰好也是三年前的這個時間段,這是讓我加深懷疑的第二點。”
根據這兩點,似乎也還是不能百分百地确認這兩人的關系,有人着急問:“柯隊,還有第三點呢?”
柯景堯把一張打印出來的聊天記錄放在桌面上,緩緩開口,“陳旭和魏文兵的轉賬記錄很多,乍一看沒有什麼特殊意義的數字,但每年的五月十七日,陳旭都會給魏文兵轉一筆金額為五百一十七元的賬...”
坐在下位的尤珍聽到這裡突然想到什麼。
“啊我知道了!五月十七日是國際不再恐同日!”
所有人瞬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