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隐晦,但在場的人懂得都懂。
常主任一拍桌子,渾身散發着怒意,“這些個黑心爛肺的東西,竟然在我墓園裡做起這種事來了!好,真是好得很!柯警官你看看還需要我們這邊做什麼配合?隻要能把這群人抓住,我們絕對全力配合!”
柯景堯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對着老張再次開口,“這兩個墓是哪兩個?你還記得嗎?”
老張點頭,“記得,女孩子叫阮明月,男的那個叫蔡傑。”
柯景堯把這兩個名字記在心裡,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等他出來後,發現成亞夏仍舊站在遠處。
他走過去,這才發現她一直盯着的那塊碑,正是阮明月的墓碑。
稍一思考,便知道定是剛才那隻小鳥幫了她忙。
柯景堯心裡有些欣慰,本以為這次他會快一步,沒想到還是慢了,終究還是她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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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亞夏這次沒有先把消息傳遞給景勝區公安局,因為出現一個問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報案人。
沒有報案人意味着警方暫時就無法介入,即便她能悄悄地透露消息,她也無法成為報案人。
畢竟首先她目前還無法成為人(鴨鴨吸氧jpg),難在了第一步真是要命。
成亞夏正琢磨着該怎麼想辦法弄出個報案人的時候,這一天她随着公安局衆人去隔壁警局進行一些工作上的交流的時候,意外臨時發生了。
成亞夏當時正在眯着眼睛打盹兒,忽然聽見一陣悲恸的哭聲,那哭聲極其凄厲,讓人幾乎無法忽視裡頭所包含的恨意。
圍着方形桌坐着的警察們幾乎是一瞬間齊齊地站了起來,然後走了出去。
成亞夏從窗台上跳了下去,有些“鬼鬼祟祟”地跟着大家走到外面。
然後她被面前的場景有些震撼到。
哭的人是一位男子。
那男子穿着一身孝衣,雪白的孝衣上面寫滿了鮮紅的字,不知為什麼,成亞夏第一反應看到那些就覺得是血。
——“還我明月”
——“殺人的劊子手”
——“枉為父母”
......
臨江區地處瀾城市最偏僻的地方,人口也是幾個城區内最少的城區,發展一直相對較為落後,但生活治安也一直相對最為穩定。
城區内鮮少有特大新聞類的重大事故發生,因此臨江區的警察們一直很滿意自己的工作狀态。
但他們沒有人會想到,就在今天,會有這樣一件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重大事件發生。
還是在和其他區的警察們好不容易開展一次業務交流會這樣一個關鍵日子裡。
鮮少見識這般場景的臨江區警察們心理素質顯然還有待提高,一群警察愣在那裡面面相觑了好半天,愣是沒人反應過來。
還是來業務交流的其他警察率先反應過來,将人扶起來,然後努力安撫好。
事後臨江區警察們崇拜地看着那個臨危不亂的背影,好奇地問其他警局的同志麼們,“這位淡定的同事是哪個區的?”
其他警局的人特别熱心地為他作答:“他啊,他是景勝區的柯景堯柯隊,前兩天網上那個議論紛紛的徐晴案你知道不?就是他破的!”
臨江區的小警察們各個崇拜地看過去。
心想有朝一日自己也得成為那樣的警察,才配得上這一身的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