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在這張紙上寫出來最少包含“陳慶是兇手”這幾個字的内容。
寫字不難,但那是對于是人的成亞夏來說。
對于此刻是一隻鴨鴨的成亞夏,那是難如登天的事!!!
成亞夏愁得直揪頭上的碎鴨毛,片刻後還是咬着牙決定試一試。
她努力讓鴨翅膀聽她的指揮,但筆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從兩翅之間滑落。
鴨鴨不氣餒,鴨鴨繼續試...
鴨鴨暴躁,鴨鴨崩潰!
嗚嗚嗚嗚好難,這輩子沒覺得寫字這麼難過。
休息的空隙,成亞夏問系統:"不是說每解開一篇報道都會給變回人的機會嗎?為什麼還沒有動靜?"
隻要能變回人,哪怕就幾秒鐘也好啊,足夠她寫幾個字了!
系統支支吾吾:【随機,不可控。】
成亞夏:“......*%#¥@¥*%&”
系統自知理虧,遂選擇遁。
眼看着這破爛系統是半點兒忙都幫不上了,成亞夏隻能再接再厲繼續努力。
直到感覺自己一雙鴨翅快要扭曲到抽了筋,在努力了将近三個小時後,成亞夏才歪歪扭扭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兇手:陳慶。
“是”字太難寫了,成亞夏努力了幾次以後果斷選擇放棄。
寫好後成亞夏把兩隻翅膀癱平在地上休息。
可累死她了,這比跑八百米都累。
見她終于寫完,系統悄摸探出頭來,期期艾艾道:【累了嗎?要不我給你講個八卦放松一下?】
橫豎閑着無事,睡意也還沒上來,成亞夏便由着它說,“行啊,那你說來聽聽。”
系統上來就是平地一聲驚雷。
【你剛才覺得帥的那個小哥哥,他不舉。】
“啊?”成亞夏一整個大震驚,“你說啥???”
雖然看不到它的樣子,但成亞夏就是能感覺到它一臉鬼鬼祟祟,明明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可它甚至壓低了聲音:【我悄悄跟你說,剛才你遇上他的時候我這邊信息更新了了一則,你看完就知道了。】
成亞夏成功被調起好奇心,“讓我康康。”
系統于是給她打開。
和之前的那幾篇報道不太一樣,這則信息沒頭沒尾,沒有一丁點提示,似乎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則消息。
「悶熱潮濕的空間内,柯景堯面無表情地看着逼仄的沙發角落裡交疊的兩人。
昏暗的暧昧燈光下,空氣裡的情/欲因子浮浮沉沉。
柯景堯不為所動。
身側不知何時有人坐了下來,嗆鼻的香味混雜着濃重的酒味一同竄入柯景堯的鼻尖。
嬌媚的女聲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這位小哥怎麼沒人陪着?這麼帥多可惜啊,帥哥喜歡哪種類型的妹妹呢?我這裡都有~”
話到最後已然拉長了語調,勾引的意味十足。
柯景堯扭過頭,視線落在女人探究的臉上,鎮定自如地開口:“我天生不舉,就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他的聲音實在太過平靜,随意得就像是道出今天是星期幾一樣。
因此女人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有些驚訝地朝着他的下面掃去。
是與這聲色場所格格不入的安靜,沒有絲毫任何的起伏。
但即便如此,女人仍舊有些懷疑道:“是不是喜歡的不是這種類型?我這兒也有小男孩,要不你試試?”
沙發上雙眼已經迷離的女人竟還有心思關注着他們這邊,插話道:“沒用的紅姐,我已經帶他看過了,也沒反應,啊——”
被叫做紅姐的女人一掃先前的輕浮姿态,臉色瞬間帶了幾分認真。
柯景堯神色坦然,也不出聲就這麼任由她打量。」
内容到這裡戛然而止,成亞夏抓心撓肝地想知道接下來的内容,她總覺得下面才是更重要的部分,奈何左翻右翻,都沒有和它再有關的信息。
因此她隻能對着這點信息反複研究。
“所以這個意思是,都有人在他面前上演活春宮了,他依然沒反應,是真的不舉是吧?”成亞夏有些可惜道。
【是的,所以你還是不要花癡了。】
“哎可惜了,柯景堯...這名字還挺好聽的,真是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