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達警局門口,女警已經走了進去,而公安局的感應門似乎在藐視她的身高,半點兒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成亞夏:嘎?
幾個意思?這麼瞧不起鴨是吧?
更過分的是,下一秒一隻大黃在看到她徘徊的腳步後,邁着矯健的步伐跑了過來。
它清澈的大眼睛裡裝滿了不解,似乎在奇怪她為什麼不進去。
成亞夏鴨鴨無語,“當然是因為進不去了,這什麼破門,竟然感應不到我,身高歧視是吧?”
本以為大黃聽不懂她的話,沒想到大黃用特别不可思議的粗嗓子驚訝道:“原來你在這兒是因為進不去啊?我還以為你是不想進去呢!”
成亞夏險些翻了白眼,後知後覺問它:“你能聽懂我說話?”
大黃歪頭,“當然可以了,我們說得都是一種語言啊。”
自從重生以來,成亞夏頭一次和其他人,哦不,是其他動物(當然排除那隻一直纏着她的油膩鴨)有了交流,那個開心勁别提有多興奮了。
說實話之前她一直在水上飄着,除了那隻天天跟在她身後的油膩鴨子以外,根本沒有和任何動物産生過交流。
人她倒是試着交流過,可惜沒人能聽懂她的話。
現在和大黃實現了無障礙交流,成亞夏一方面很是高興,另一方面也知道了原來動物界的獸語是通用的,那以後可就方便了。
“你能進去這裡嗎?”她問大黃。
大黃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當然可以了,你瞧着!”
成亞夏往後退了幾步,大黃精神抖擻地甩了兩下自己的尾巴,然後一個敏捷的高擡腿,狗臉就到了感應門一半的高度上,然後感應門順勢便開了。
成亞夏:嘎嘎嘎?
是她站得不夠高了。
大黃顯然是這裡的常客了,感應門一開,就有民警立刻走出來,看到是它後直接樂了,"哎喲大黃又來做客了?最近夥食挺好啊,瞧瞧這臉都胖了。"
大黃聽不懂民警的話,但能感受到他們的善意,“汪”了兩聲算是回應,然後開心地搖着尾巴往裡走。
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成亞夏跟上沒。
見她沒動靜,它卡在門中間停下,回頭又汪汪了幾聲,“你進來啊!你不是想進來嗎?”
成亞夏是想進去,但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進去也沒什麼用,沒人能聽懂她的話,又怎麼能抓住兇手?
還是得想個其他辦法才行。
她還沒動作,倒是民警通過大黃的叫聲發現了她,然後民警們更樂了,“哎呀剛剛都沒發現,大黃今天還帶朋友過來了?就是這朋友看着有點局促呀,還是隻鴨子,鴨毛這麼白的話...那不然就叫小黑吧,小黑别緊張,快進來,叔叔們都不是壞人,是打擊壞人的好警察。”
成亞夏:“......”
神金啊,因為太白而取名小黑到底是哪個組織的通用毛病啊!她真受不了了!
不過很快成亞夏就想明白了另一件事,雖然她現在沒法和這些警察溝通,但已然來都來了,熟悉一下警局布局也不錯。
于是她馬上跟了上去,鴨屁股一扭一扭地進了門。
見她進來,大黃開心了,從門中間撤出。
它熟練地融入到人群中,一會兒躺在地上賣萌,一會兒繞着大家撒歡跑圈。
加班的各位民警們也很是開心,本來因為加班而煩躁的心情通過撸狗得到了有效緩解。
成亞夏見他們人狗融洽得很,并不打算加入,而是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随意地開始溜達了起來。
她沿着長長的走廊,一個一個地進去瞧,主要目的是想要弄清楚刑警支隊的位置。
隻是這警局還真不小,成亞夏轉了好一陣以後竟然有些暈頭轉向了。
不過成亞夏将其歸結為是鴨子視線太窄的原因,絕不是她路癡。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找到刑警支隊的位置,成亞夏累得趴在門口休息。
她不知道此時在樓上閑聊的柯景堯和蔣譽銘早已将她的行為盡收眼底。
蔣譽銘語帶稀奇,“嘿,這年頭兒真是稀罕事兒不少啊,早上瞧見一隻鴨子因為直擊命案現場吐了,這會兒又看見隻鴨子來咱們警局串門了,你瞧瞧它那個架勢,挨個屋進去看呢,到有點巡視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