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成了親的女人,各各不都是想法設法的想要抓住丈夫的心嗎,何秋也聽說過像這樣的高門裡因為這些事出的一些龌龊手段。
既然最在乎的也不外乎是這些了,那她何秋就是要挑這件事出來說。
可是她猜錯了,顧念晚根本就沒想過宋淮安這輩子就隻會有自己一個女人,平常男人尚且還難以做到,更何況宋淮安這樣的身份與地位呢。
因此上次大哥大嫂出了那件事的時候,她就同宋淮安講過,她隻要求真的到了那一天,宋淮安能夠坦白的同自己講,不要讓自己像當時的大嫂一樣被蒙在鼓裡。
顧念晚也絲毫不在乎宋淮安往後後院裡到底會進來多少人,他若是真心的愛自己,或許就不會再讓旁的人住到後院裡來,那他若不是真心的愛自己,那自己就更不必将自己的精力浪費在這些事情上了,以她這顧家之女和宋夫人的身份,不糾結這些事,她過的能比任何人都舒坦。
因此何秋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顧念晚面上并沒有什麼波瀾。
聽見這樣的話,宋淮安本能的低頭去看向了她,誰知道看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根本就是一點也不在乎這些,好似連自己她也并不在乎,因此攬着她身子的手難免的稍稍多用了幾分力,随後又好像頹敗似的松了力,原來自己在她心裡的分量還是這般的微不足道。
宋淮安這般通人心的人如何不知道,别看他的夫人看上去總是乖順溫柔,對自己體貼有加,可是就這樣誰看了都無害的模樣下,她的心是最鐵石心腸不過的了,旁人想要真真正正的走進她的心裡,怕是要好久好久。
但即便往後可能有幸走進了她的心裡,但隻要讓她傷心了,她也能夠自行抽身,宋淮安也深知她能這樣的拿得起放得下,是她有足夠的底氣。
她漂亮聰慧,從小到大不缺愛,因此也更懂得如何愛自己,她不會在情愛上委屈了自己的 。
雖然有時他會被這樣難以真正觸摸到的顧念晚而傷心難過,可是宋淮安也慶幸他的夫人是這樣的人,因為這般如此,她的夫人能夠很好的保護自己。
宋淮安也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夠真真切切的到她的心裡去,且永遠都不會在被她剔除出來。
何秋這般的瘋癫恰好與此時淡然的顧念晚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兩人走到這步,顧念晚對她屬實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隻是道:“往後我如何都不關你的事,人各有路,能走好自己的路就好。”
顧念晚這番話将何秋方才的話如撥鴻毛般的拂了過去。
何秋被噎在了那裡,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原來自己同顧念晚從始至終都不是一路人,在她的面前,自己的這些嫉妒看起來好笑極了。
宋淮安看顧念晚自己慢慢的動了動剛才麻了的腿,便低聲問她,“腿還麻嗎,能不能站起來?”
長時間将手腳捆綁着,松開後是要歇息一會兒的。
顧念晚已經比剛剛好多了,于是點了點頭:“可以的。”
等她自己說沒事了,宋淮安才扶着她從地上站了起來,随後彎腰把她身上沾染到的灰拍了拍,顧念晚也将自己身上有些淩亂的衣物整理了一下。
這時的何秋雙手像是被卸力了般的低垂着,眼神不知是到底看向了哪裡,像中了邪似的癡癡地笑着,她好像已經瘋了。
今日她這般作為,宋淮安必然是不會放過她的,于是聲音像是淬了冰般的寒冷,沉聲對站在一旁的幾個侍衛吩咐道:“拖出去,不留活口!”
他極少殺女人,即便是前幾年那般的争權奪利,馬蹄所踏之處,手上沾染了自己都數不清多少鮮血的時候,他也不屑于殺女人,畢竟這些多是男人之間的争鬥,女人何其無辜。
但今天他破了,他不管他之前是如何想的,他隻知道今天差點因為這個女人他的夫人受傷,嚴重些自己來晚了或許會喪命,他不敢再往深處想,隻知道這樣的事擱在哪個男人身上都是難以容忍的。
何秋在被帶出去的時候很是平靜,平靜到像是就在等着這個時刻。
當初顧念晚憐憫她的命運,于是伸手幫了她一把,可事實證明有些人就是幫不得,那就不強行。
剛剛還一直趴在地上不動生的趙蔓,看着何秋被帶出去了,還是宋淮安親自給的處置,趙蔓已經被吓的魂飛魄散了,此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着,她的孩子還在家裡等着她。
于是幾乎手腳并用的爬到了顧念晚和宋淮安的腳邊,她不敢碰宋淮安,所以伸出的雙手隻好牢牢的抱住了顧念晚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嘴裡的求饒話不停的說:“我被豬油糊了心,信了那個秋兒的鬼話,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我一命,往後我保證不再出現在你面前,若不是被秋兒的話給蠱惑了,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一邊說着一邊将頭不斷地往地上磕,可是話語間明裡暗裡的把過錯全部推給了何秋。
顧念晚對這個趙蔓實在是不想搭理,因此她說了這麼多,顧念晚都沒有出聲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