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顧念晚想轉身與宋淮安确認,不料因為戴着帷帽和地方有些小的緣故,動彈了兩下竟将兩人的距離拉的更近了。
本來顧念晚的後背與宋淮安的前胸隻是虛虛的挨着,現在好了,貼的嚴絲合縫了。
顧念晚感覺到了,便不敢再亂動了,乖乖的坐好。
“那就叫它小白吧。”
看着它渾身的白毛,小白這個名字也就脫口而出了。
兩人挨得這麼近,宋淮安當然也感覺的到,看着她慢慢往前挪的小動作,宋淮安隻裝作不知道,“可以,它是你的馬,你說了算。”
宋懷安好像對自己還不錯。
出了城門,人慢慢變少了,宋懷安驟然加快了馬速,“駕!”
一時間顧念晚腦子裡也無心再想這些,吓的一把扶住了身前宋淮安攥着缰繩的手臂。
看着自己手臂上纖細小巧的手,宋淮安開口,“怎麼了,害怕嗎?”
迎着風聲,顧念晚大聲道:“太快了。”
這速度對宋淮安來說根本不過瘾,但還是照顧到顧念晚是第一次,遂慢慢将速度降了下來。
樹木與草地随着跑動而向後略過,城外的空氣撲面而來,顧念晚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跑了一會,宋淮安讓馬停了下來,“籲。”
自己光這樣一直帶着顧念晚跑她也沒什參與感,于是宋淮安便從馬上下來了,牽着缰繩想慢慢教顧念晚怎麼騎馬。
顧念晚見宋淮安下去了,一時間僵在馬背上不敢動,“你怎麼下去了,我一個人在上面害怕。”
直直的坐着,哪裡都不敢動,生怕小白一下子沖了出去。
宋淮安高大,即便是下了馬,身高也到了坐在馬上的顧念晚的腰部。
“不用害怕,你先摸摸它的脖子。”
隔着帷帽上的紗,顧念晚與宋淮安對視了一下,似乎是想從中尋找些安全。
宋淮安的眼睛生的極好看,微微的内雙,眼尾有些上挑,不笑的時候給人很強的距離感,讓人不敢與他接近。
但在此時,顧念晚不知為何會選擇無條件的相信他。
一隻手向前輕輕的摸了摸馬脖子。
宋淮安從她的動作中還是看出了她有些膽怯,于是跟她說,“不用害怕它,它的性格已經是很溫順的了,大膽的摸它,不要讓它感覺你在害怕它。”
一旦讓畜生感覺你害怕它,那就不好掌控了。
顧念晚的手這才真正的貼到了馬脖子上。
雖然她有些膽小,但卻很聽話。
隻要聽話,那就好教,“腿輕輕的夾一下馬肚子。”
顧念晚也想學會騎馬,不說多精通,隻求能穩穩的跑起來,于是接着照做,嘴裡還小聲的喊着:“駕。”
小白聽話的慢慢走了起來,小白好像知道馬背上的主人還不太熟練,便走的很穩。
顧念晚很開心,坐在馬上道:“看,它走起來了!”
“是不是不難?”馬繩還在宋淮安的手裡。
“小白很聽話。”顧念晚感覺能這麼順利更多的是因為小白溫順。
若是個性子烈的馬,自己肯定駕馭不住。
似乎是又想起什麼,緊接着又說,“還有夫君教的好。”
不能把宋淮安落下了。
這姑娘是有些小聰明。
宋淮安微不可察的笑了笑,“來,握緊缰繩,你想讓馬往那個方向你就将缰繩往那個方向扯。”
顧念晚接過缰繩,右手微微用力,果然,馬向右走了。
“想讓馬轉頭的話,缰繩拽的時候就用力一點。”宋淮安落後她兩步在後面說道。
顧念晚照做,果不其然,馬頭調轉了。
此時宋淮安與顧念晚一南一北的面對着面,一個高高的坐在馬上,一個落拓的站在地上。
隔着帷帽,宋淮安都看得到顧念晚此時揚起的嘴角。
傍晚的落日盡在她的身後,映照在她身上紅紅的,宋淮安覺得帶她出城跑馬是個正确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