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過野記挂着賈幼蕊還在家裡等着他做飯,沒有拖延收工的時間。
整個下午,他幹活的時間比其他人少了很多很多,但幹的活卻沒少多少,讓路過他稻田的人啧啧稱奇。
或許那些人說得沒錯,賈過野就是天生的勞累命。
……
在回家之前,賈過野先在水溝裡草草洗一遍手臉和鐮刀。
賈過野蹲下,将鐮刀放在身邊,把手伸進水溝裡,先将雙手細細洗一遍,然後等污水流過去,捧了兩掌清水,重重地揉搓臉。
下午賈過野從家回到田裡後,一直沒有坐下休息,隻中間喝了一口張秀華送來的水稍微歇了一下。
舊汗沒了新汗出,他的身體一直汗膩膩的,直到現在才開始變幹爽。
洗完了手和臉,他蹭着水溝邊的野草磨了幾下鐮刀,然後起身回家。
……
傍晚時分,這是一天難得悠閑的時候,餘陽給萬物都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安撫着勞作了一天的人們疲憊的心靈。
賈過野點燃一根煙,左手抓着兩把鐮刀,緩緩前行着,釋放着身體的倦意。
賈過野抽煙很早,心情煩悶的時候,他喜歡抽一根放松身心或者放空腦袋,這是幾乎是他唯一的解壓方式。
但現在不行了,他眼神眺着遠方,嘴角微微笑了笑。
他想起了不喜歡聞煙味的賈幼蕊,以後在家不能碰了。
賈過野覺得不可思議,明明他觀察得那麼仔細,以前竟然沒有發現過小蕊不喜歡聞煙味。
……
賈幼蕊在家,下午賈過野走了之後,她先是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為明天就要見到父母而感到緊張,然後在緊張中漸漸起了睡意,雙手扶着身體躺下睡了一覺。
賈過野開門進來時,她還沒醒。
賈過野很快地速度做好了飯,本想進屋叫賈幼蕊,卻發現她還酣睡。
......
賈幼蕊的兩隻小手舉起,放在臉兩邊的枕頭上,嘴唇微張,恬靜的睡顔看着便叫人憐惜,讓人想呵護。
她的一隻寬松的褲腿卷到膝蓋,露出受傷的小腿。
光滑白皙的勻稱小腿纏着幾圈紗布,微微露出些許紅紅的鮮血色,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
賈過野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輕聲将她喚醒。
他剛張開口,就急忙将自己欲出的聲音咽下去。
好險。
他剛才差點脫口而出:小蕊。
他們之間的關系還不足以使用如此親昵的稱呼。
……
“幼蕊。”
“幼蕊,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