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全輝心裡一陣酸楚,因為女神的隕落。
但他又有點不信,即使外面傳得風風雨雨,細節如此詳細逼真,什麼當場被在床上捉奸,什麼大半個村子的人都看到了,什麼那個青年說自己被下了麻藥……
賈全輝跟聽故事似的,聽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他記憶裡的賈幼蕊和傳聞中的完全不同,她害羞,腼腆,純潔……
這件事對他來說禍福相依。
雖然賈全輝很憐惜賈幼蕊的遭遇,但是同時,他聽到了一個讓他振奮消息——賈幼蕊她爹托媒婆看給幺女看女婿了。
聽媒婆說,賈凱謙沒什麼要求,也不一定要招贅,男方人好就行了。
至于怎麼才是好,讓賈凱謙來判斷,有意的小夥子可以去找媒婆說說。
......
原本沒有的心思被勾了起來。
以前的他不能和她在一起,那現在呢?
賈全輝在腦海裡列舉自己的有點:
他有學曆,有技術,有工作,家裡的關系和睦……
這樣的條件不說在東賈村,就是在附近幾個村子都是一等的吧。
賈全輝蠢蠢欲動,興奮極了。
第二天,他就去找了媒婆。
爹娘自然不願意,但他執意堅持,二老隻能歎了口氣,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
剛開始時,賈全輝的底氣還挺足的。
可後來,他心慌起來。
找那媒婆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幾個跟他綜合條件差不多的,有學曆沒他高但家底比較厚的,也有條件比他差一些但是肯入贅的。
果然,不是隻有他有類似于“撿漏”的想法。
西賈村小花苞的名聲傳了這麼多年,傳了多少地方呢,心動者如同過江之鲫。
這次說親要是成了,就定下了她的終生。
就是她名聲不再如同以前一樣冰清玉潔又如何?
瑕不掩瑜,而且瑕還未必存在。
和他一樣,對那樁風流傳聞持疑問态度的人又不是沒有。
……
賈全輝在家裡忐忑不安地等着媒婆的回信,吃飯睡覺都不得心安。
等了幾天,他實在坐不住了,厚着臉皮主動向媒婆打探消息,這才知道賈幼蕊的婚事已經定了。
他忐忑跳動的心重重的一墜。
即使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的結果,可當真正聽到時,賈全輝還是難受得鼻子一酸。
他問是誰。
他想知道自己哪裡輸了,哪裡不如那個人。
媒婆說,那人你也認識,就是你們村的,叫賈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