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劍從魔獸的屍體中抽了出來,劍尖點些屍首的頭顱,一點黑色的火焰從中冒了出來,很快留燃盡了一切。
白安看了看四周算下方位時,猛然想起這個地方她曾經來過――是狐王夜無憐金屋藏嬌的地方。
她沒有想到還有再回到這個小鎮的時候,三年的時間對于神明來說宛如白駒過隙,隻是彈指一揮間而已。
曾經的宅邸已經有了些歲月的痕迹,有些漆已經掉落,露出斑駁的痕迹,琉璃瓦片稍許暗淡,但院中打掃的幹幹淨淨,可以看出這間房子得主人,還是很愛護這個房子的。
她敲了敲門,等着裡面的人來講這道門打開。
“來了。”
溫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護衛打開大門,吱呀的聲響下白安看着門裡的那個女人。
還是那般溫柔。
“白小姐?”海禾有些驚喜的開口,她走上前去,“許久不見,您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呢。”
她早已經不老不滅,可是這話卻沒有辦法和海禾解釋。
“你也是。”
海禾的變化不大,三年的時間在她身上刻出了些許的痕迹,卻也為她添了一分風情。
“白小姐,此番前來是帶了夫君的消息過來?”她滿懷驚喜的問着。
“不是,因事路過這裡,所以就前來看看。”她解釋着,餘光中那人滿心歡喜變成黯然的表情讓白安說不出來太多的話。
這也是意料之中得事,海禾很快打起精神,溫柔的開口,“白小姐,既然來拜訪,晚上就留下來和我喝上一杯吧?”
白安面對海禾總是底氣弱上幾分,無法拒絕她的話,就這麼一直等上了天黑,看着面前這一桌豐盛的酒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還在等他嗎?”白安輕輕的問到。
“為什麼不等呢?”海禾對這個問題不以為意,“我是他的妻子啊,自然要等他回來的。”
一種煩悶的感覺湧上白安的心頭,她不理解這種感覺,隻是覺得不爽和一點點……後悔。
若是不殺夜無憐,會不會就不會有這種局面了,這個女人,就不會守着一個房子,等着一個永遠都不會回來的人。
“你等不到他了。”白安深吸了一口氣,“夜無憐……死了。”
白安看着海禾,她要比這個女人高上一些,從她的角度,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海禾輕輕顫栗的睫毛。
“我知道。”
海禾輕輕的開口,她沒有擡頭,反而握上了酒杯,金屬冰涼的觸感給了她一絲勇氣,“我知道夫君已經死了。”
“相約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那劍和劍綴既然是定情信物,他若是活着哪裡會肯交在别人手裡。”
酒一飲而盡,淚無聲落下。
她擡起頭,月光下那雙眼睛,波光粼粼,盡是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