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能做什麼。
橫木大樹摔了一身灰,但好歹是練過的,反應也不算慢,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等他站穩,天宮奏鄉提腿,一腳朝他後腰踢去,他躲閃不及,一把撲到地上。
這次天宮奏鄉沒有給他再起身的機會,腳重重踩在橫木大樹腰上,冷眼看着對方像隻被掀翻了的烏龜,四肢揮動。
該死!該死!!
橫木大樹面目猙獰,他上位多年,道上的人誰不給他三分面子,這個沒有背景的毛頭小子竟然敢欺辱他到這個地步,好,很好!!他一定要他們全家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還要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掰下來,讓他跪在面前聲淚俱下地求他!!讓他知道什麼是不能得罪的人!
天宮奏鄉拿出手機,瞥了眼不斷掙紮的人:“安分點,另一隻手也不想要了?”
“......\"橫木大樹屈服于疼痛,停下了動作。
天宮奏鄉收回視線,發現不久前禅院甚爾給他發來了一條短訊,是一張合照。
照片上,禅院甚爾攬住一個黑發小男孩,身邊圍坐着兩個男孩三個女孩,其中戴眼鏡的那位,俨然是在公交車劫持案中見過的江戶川柯南。
噢?
“奏鄉鄉——啊不,天宮先生,我想我們可以談談。”橫木大樹藏起眼裡的毒辣,好聲好氣的說。
天宮奏鄉回複禅院甚爾:【去米花了?】
“這樣,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聊聊,剛才是哥哥做的不對,哥哥可以補償你。”橫木大樹說,“何必把氣氛搞得這麼僵呢,哥哥怎麼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後說不定還會幫到你,和你的家人呢,這個世道,關系才是一切啊。”
話說到這裡,已經帶有三分威脅。
看來他還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天宮奏鄉腳下用力,橫木大樹猛然發出一聲慘叫,覺得腰要被這一腳踩斷了。
“安靜。”
禅院甚爾知道他在工作,也知道他有工作期間不看手機的習慣,所以發完短訊後就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誰想到沒過多久就收到了他的回複。
他看着屏幕微微挑眉,拍拍伏黑惠的肩膀:“小朋友,讓讓。”
伏黑惠挪開椅子。
禅院甚爾走到角落,撥通天宮奏鄉的電話:“喂~”
“什麼事?”那人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赅。
他一聽他的聲音就笑了:“什麼事,這話應該我問吧,親愛的天宮先生沒有在認真工作嗎?”禅院甚爾靠在牆邊,手指在窗玻璃上劃着圈。
天宮奏鄉看了腳下不安分的人一眼:“在工作,所以你有話可以快點說。”
“切,真冷淡啊。”禅院甚爾抱怨,聽見他那邊悉悉索索的聲音,“旁邊有人?”
“嗯,客人。”
“噢——?”又是一聲異動傳來,禅院甚爾拉長了尾音,冷不丁道,“你把客人打了。”
話說得笃定。
【???】系統震驚,【他怎麼知道的?】
宿主不是隻說了一句話嗎?禅院甚爾這麼神?
天宮奏鄉也愣了一下,随即眼裡浮起了然:“為什麼這麼說。”他猜到了答案,卻還是問道。
禅院甚爾笑了一聲:“因為我們的天宮先生,是個很有職業操//守的男人。不會在工作時間做别的事情,還有空回複我,應該是發生了些有趣的事。”他在有趣的事上重音。
他聽得出來天宮奏鄉那邊傳來的動靜代表了什麼,漆黑的眼睛帶着陰郁,語氣卻是笑着的:“讓我猜猜,這次的客人是個男人。”
“嗯。”
禅院甚爾平時表現得不着調,卻一直記得天宮奏鄉私底下不愛動手,而且很尊重出租男友這個職業,能讓他打破原則都要揍的人,一定碰到了他的底線。
而他的底線是什麼,禅院甚爾很明白。一想到自己小心翼翼守護的寶物正在被不三不四的家夥窺視,他心裡不由自主地産生了殺人的欲//望,一陣一陣的煩躁讓他身邊聚集了一團黑氣。
“你在哪裡。”他問,眼中醞釀着化不開的情緒,嗓音又低又沉。
“柯南,你在看什麼?”
禅院甚爾離席後,江戶川柯南便一直不放心地往他離開的方向望。
“啊哈哈,沒什麼啦。”戴眼鏡的小男生摸着頭笑道,“我去個洗手間~”說完沒等其他人回答,跳下桌嗒嗒跑開。
江戶川柯南在一個屏風後發現禅院甚爾,剛才還和他們在桌上笑盈盈的男人褪了笑臉,氣場霸道得吓人,說是會立刻暴起動手也不為過。
江戶川柯南暗暗心驚,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