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無語見溫柔識破了他的身份,索性不裝了,一改之前唯唯諾諾的模樣,陰恻恻地問道:“不愧是溫大小姐,冰雪聰明。隻是不知小人是哪裡漏了馬腳?”
原本,六分半堂的人手持武器站在最外圈,金風細雨樓的人持武器與他們相對,站在内圈。而溫柔拆穿了餘無語的身份後,餘無語帶來的人在他開口之後,轉身将武器對準了她和王小石。
顯然,餘無語帶來的人都是他的心腹,立場跟着餘無語轉。
溫柔歎了口氣,說道:“場面氣氛渲染到這兒了,我隻是詐你一下罷了,原來你真是六分半堂的人。你是僞裝成了金風細雨樓的人,還是原本就是六分半堂派去的卧底?”
這次,沒有等到餘無語回答,溫柔就從他的臉上瞧出了答案,原來餘無語并非旁人易.容改裝,而是六分半堂派到蘇夢枕身邊的卧底!竟然還混成了蘇夢枕的六大親信之一!
溫柔覺得,蘇夢枕知道了怕也會很無語,而自己若幫大師兄解決了這個卧底,豈不是又立了個大功?不得不說,她這一路是有些離譜的,走到哪裡好像都在幫大師兄做事情。
雖說系統崩了,但這主線任務都快喂到她嘴裡了,溫柔也不知道是該喜悅還是無奈。說好的高自由度旅行世界呢?怎麼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了?
溫柔從包袱裡掏出一個中原雜碎,狠狠咬了一口!這幫六分半堂的雜碎,信不信她沖去總堂扔炸.彈!
餘無語見溫柔突然開始吃東西,覺得她應該是怕了,所以不敢動手。餘無語樂呵呵地開口道:“溫大小姐不用擔心,我隻是想邀請你去六分半堂做客而已,絕不會傷你一根頭發的。”
溫柔迅速吃完一個能減緩體力消耗速度的中原雜碎,又從包袱裡掏出一個能提升攻擊力的翡玉什錦袋,邊吃邊問道:“哦?這麼大陣仗,原來隻是請我去做客?那我若是不去,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傷到我頭發了?”
餘無語搓了搓手,從腰間拔出了一柄青色匕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刀劍無眼,溫大小姐若是不肯配合,你的朋友怕就會傷到英俊的臉蛋了。”
餘無語原本沒想這麼快暴露自己卧底的身份,但蘇夢枕今日派他來接溫柔,餘無語就起了新的念頭。
餘無語或者說整個六分半堂都已經收到消息,九堂主霍董死在了溫柔的手中!
這溫柔既然選擇站邊金風細雨樓,而且公開與六分半堂作對,那麼誰若生擒了她,豈不是大功一件?既可以用溫柔來威脅蘇夢枕,又可以顯得自己比霍董更厲害,繼而取代他九堂主的位置!
當然,餘無語也知道溫柔的爹是洛陽王溫晚,不敢真的傷她,隻是想抓她回六分半堂罷了。這回可是溫柔殺霍董在前,就算溫晚親至,也不能颠倒黑白說他們欺負他女兒吧?何況溫晚遠在洛陽,也不可能突然進京。
這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溫柔既然摻和到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的争鬥中,就别想帶着小白臉在六分半堂的地盤橫行無忌!
餘無語瞥了王小石一眼,在他看來,這王小石徒有一張英俊的臉,躲在溫柔身後跟個廢物一樣,怕是一會兒打起來他會吓得尿褲子!
剛才那少年劍客阿飛倒是挺厲害,幸好溫柔把他趕走了,否則的話,餘無語還沒有下定決心立時就在三合樓動手。
溫柔聽餘無語絮絮叨叨說了他的“心路曆程”,擦了擦嘴,感歎道:“你知道嗎?有一句話叫做反派死于話多。你放心,我也不會殺你,我會把你留給大師兄懲治。”
話音未落,溫柔便從懷中抽出冰魄寒鞭,朝離她最近的餘無語猛地一甩,将猝不及防的他臉上抽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餘無語下意識地捂向臉上的傷口,卻發現不僅傷口處的血被凍住了,他的手也被凍在了臉上!
原來在餘無語伸手的同時,溫柔就朝他周身各處丢了五朵冰霧花,臉上那朵正好将他的手給凍住。
王小石便在這時,将他們身前的圓桌輕松踢起,直接用桌子将餘無語鎖在了窗邊!
而溫柔手腕一轉,冰魄寒鞭一甩,寒氣四溢,餘無語的心腹們被抽了個正着,然後紛紛倒在了六分半堂堂衆的身上,不可避免地被自己人的武器誤傷到!
他們剛掙紮着爬起來,又被王小石踢來的凳子砸到,再次摔到了自己人的身上!王小石雖然沒有拔劍,但顯然并非餘無語口中隻會閃躲的小白臉,他不用劍,光是用花生米,就将離他最近的一人點了穴道!
雅間不大,看似方便圍攻,但也方便溫柔用鞭子放大招!六分半堂的人哪裡想到,溫柔會不用刀,突然使起鞭子來?而且她這鞭子非同一般,不僅很長,威力還很猛,仿佛自帶寒氣,令被抽到的人如墜冰窖,好像血液都被凍住了一樣!而這王小石,看起來是個無名小卒,手上的功夫卻一點兒不差,還與溫柔配合默契,以二敵多,竟還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