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澤村榮純過來的人,灰澤葵正好都認識。雖然其中一位未曾當面作過自我介紹也好,灰澤就是知道對方是澤村經常提起的克裡斯前輩。
“澤村你們沒事實在是太好了。”灰澤葵從澤村榮純身上掃到站到最後的降谷曉身上,“你們沒有受傷吧?”
澤村榮純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臉上帶着開朗的笑容道:“放心吧,我們都沒有受傷。”
“哈哈哈哈。”禦幸一也卻在此時抱住肚子笑起來。
在澤村疑惑地回過後,禦幸才說出剛才澤村想要用手敲牆壁,看一看能不能打破擋住他們打開門的東西,結果當然是受到克裡斯的制止。
“上次我和降谷,還有灰澤也是這樣出來的嘛。就想看看這一次是不是也是這樣。”澤村弱弱地解釋。
被提起的降谷曉冷靜地表示:“上次是灰澤戴上捕手手套,我們也戴着手套,隻要控制好力度就不會受傷。而且這一次我沒有說過要敲牆壁。”
“所以你們之前确實有敲過對吧?”
“呃,是有的。”澤村的反應有點呆呆的。
降谷的回答倒是直接:“有。”
灰澤葵以不出聲的做法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後就觀望着眼前青道的兩位捕手在教訓隊伍裡兩位投手的珍貴畫面。
其實不管是禦幸前輩,還是克裡斯前輩,他們教訓的内容都是很合理的。
在棒球這種體育競技的項目中,與需要跑動跳躍的雙腳相比,選手的手是更為重要。不論是揮棒,還是投球,又或者是接球,這些都是離不開選手的手部運用。旁聽的灰澤葵越聽越覺得他們說得很有道理便不自覺地點頭和應。
“所以——明明你也有份,你為什麼要裝作與自己無關的樣子,若無其事地聽着其他人被訓?”本來還在對降谷訓話的禦幸突然看向了灰澤葵,臉上沒有剛才在取笑澤村的時候那樣輕松,而是滿臉嚴肅的。
這或許就是他學着一位很愛看熱鬧的前輩的做法的後果吧,灰澤葵在一瞬間生出這樣的想法。不過他确實知道自己的做法過于冒險,所以他很坦誠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嗯,抱歉,禦幸前輩。”
克裡斯停下了對澤村的教訓,二人同時看過去。再加上原本被禦幸訓話的降谷,以及降谷本人。灰澤葵感覺到他們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沒有逃避的意思。
“禦幸前輩,我之後會注意的。上一次是因為第一次,我們都沒有太多經驗,所以做法可能會比較魯莽一點,這一點的确是需要改善的。”灰澤頓了頓,“這次不是很好的解決了嗎?你們成功出來了,敵人也被成功趕跑了。”
禦幸一也沉默不語。
澤村榮純看了看神情格外認真的禦幸前輩,又想到明顯不會主動接話的克裡斯前輩和降谷,想着為朋友打破僵局的澤村主動向前沖了。
澤村榮純,他A上去了。
澤村榮純尴尬地抓了抓頭發:“哈哈哈,我們下次會注意的。一定會在不受傷的情況下解決難關的。對吧?降谷。”
澤村不斷對着降谷眨眼,想要對方立即接話。
“嗯。”降谷在澤村的眨眼攻擊下終于點了點頭,“我們會注意的。不過澤村,你這樣對着我眨眼……我有一點難受。”
“哈?你以為我想的嗎?我也很嫌棄好吧。笨蛋降谷!”澤村榮純立即沖到降谷面前,開展了一場圍繞着以誰才是笨蛋為主題的辯論。
灰澤葵張大了嘴巴,看着突然吵起來的投手二人。在心裡倒是對這個狀況感到欣喜。
把冷下來的氣氛弄得熱鬧起來,真的是幫大忙了,澤村。
在灰澤葵看不見的角度下,克裡斯望向跟平時的表現格外不一樣的禦幸,很貼心地沒有打斷兩位學弟的日常互吵。
禦幸正好跟克裡斯對上視線,他推了一下眼鏡,當下就打斷沒有必要的争吵:“好了,你們都不用争了,你們三個都是笨蛋投手。”
禦幸的語氣理直氣壯,甚至在說完之後還肯定地點了點頭。
澤村榮純的反應一向是比較迅速,也是比較大的。
“诶?三位?可是這裡不是隻有我和降谷是投手嗎?不對!我才不是笨蛋投手啦。”
禦幸似乎是被澤村的反駁給惹笑,手摸着肚子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澤村你竟然不是第一句話就反駁自己不是笨蛋投手。”
澤村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戳了戳臉,聲音弱弱的:“我也不知道啊。”
灰澤葵輕咳了聲,清清嗓子。
“嗯,事先聲明我不是投手笨蛋。不過禦幸前輩說的應該是指我,我在國中的時候确實有當過投手。”
“诶诶诶?”
澤村依舊是大吃一驚的狀态。克裡斯前輩或許知道他,灰澤沒有看到克裡斯前輩有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至于降谷依舊是那一副發着呆的表情,但有好好地“喔”了一聲,表示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