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服裝店處處都搜尋過了，就算有肉味，也不會是一樓傳出來的吧？”雲慈對前景并不看好，她眉頭皺得很深，聲音也低下來。

姜烨想擡手扶額，可她渾身軟綿無力，隻得放棄，想要說什麼，也幾乎要張不開嘴，嘟囔着：“很香的……”

金搖清虛弱地點點頭，說：“找找吧。”

衆人雖然知道店鋪早已被翻了個遍，但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尋找了起來。

砂糖隻是試着擦去了價格牌上的一小塊兒，并沒有改寫價格牌，所以她的狀況比姜烨金搖清好上不少。加上她能聞到肉味，就義不容辭加入了尋找隊伍。

“砂糖，這肉味到底從哪裡散發出來的，你能給個大概方向嗎？”雲慈毫無頭緒地在店裡翻了一會兒，開始向砂糖讨要線索。

砂糖的鼻尖冒出汗來，饑餓感越來越明顯，她也不好受。肉味從四面八方冒出來，她暈頭轉向完全辨不出方位。

寬廣的店鋪内擺滿了衣架子，可此時又好像是空蕩蕩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無用。

姜烨快要失去理智，她口裡空嚼着，手一揮，抓住了身邊一件皮大衣。

皮制品，是不是也可以吃呢？

她迷迷糊糊把衣袖塞進嘴裡，本以為會味同嚼蠟，隻是想給自己的嘴巴找點事情做。可令她又驚又喜的是，牙齒接觸到皮衣的一瞬間，肉香味就在嘴裡爆開來，她忍不住悶哼一聲，大口大口嚼起來。幾乎來不及吞咽。

猛吃了好幾口，她似乎恢複了一些力氣，擡起頭來把自己的新發現分享給大家。

“皮衣能吃，香味就是皮衣散發出來的。”姜烨說完後喘了一大口氣，她剛剛吃得太急，都忘記了呼吸。

衆人面面相觑，砂糖面上都是憂慮：“你就這樣吃下去了？萬一……”

她說到一半便不再開口，不想把不好的可能宣之于口，好像說出來成真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話雖這樣說，砂糖的手卻有了動作，她忍不住把一件衣服拉到鼻子底下，細細嗅着，醇厚濃郁的肉味一下子就從鼻腔鑽入，咕咚一聲，她咽了口口水。

真的好誘人。

金搖清背過身強撐着拉了一件衣服下來扯到自己嘴邊：“都這時候了還顧得上别的嗎？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出了什麼事我們再想辦法。”

金搖清吃的是一件棉衣，但美味不輸她吃過的任何一樣美食。

那衣服仿若一塊多汁的肉排，軟嫩無比，讓她恨不得連着舌頭一起吞下去。她拼命往嘴裡塞着，完全不顧往日的形象。

一口又一口，直到把整件衣服都吃進去。

三人都吃完了一整件衣服，她們已經不餓了。可三人無一例外都仍然注視着眼前的衣服，眼裡冒着滾燙的光，想要把它們全都吃下去，那樣才能得到滿足。

砂糖伸出手來。

一隻有力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别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