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恒,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堕落,還是覺得我放蕩?你要是不想與我繼續鬼混,那我正好離絕了你,這樣你就不用與我日日白日宣淫了!”
陸浣雲起身就要拿自己的衣服離開,蕭子恒大夢初醒般從背後抱住了她,叫她不要離開。
“你這沒良心的男人,你放開我!虧我連身子都給你了,你竟這般對我,如今我清白也沒有了,什麼都給你了,卻換來你一遍遍的冷聲質問,倒不如一頭撞死!一了百了!既全了我陸家名聲,也全了你的清譽!”
蕭子恒用盡全部力氣不撒手:“浣雲,我錯了,你别激動,我沒有懷疑你對我的心。”
陸浣雲還沒鬧夠,她接着試圖掙脫,還掉了幾滴眼淚,掉在蕭子恒的手背上,是溫熱的。
“如今時局動蕩,我父親日日愁容,我陸家不知何去何從,我自然無心自己的婚事,一心隻想為父親分憂,本來想等到一個安定的時候,再考慮與你的婚事,我也不想留下一樁遺憾的婚禮,結果你就這般等不及,非要逼我,我真是看走眼了,看上什麼男人不好,偏偏看上你!”
陸浣雲句句氣惱,句句都是在訴說自己的情意。
“浣雲,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逼你了,你說何時成婚都可以,我都聽你的。”
“真的?”
“真的!”
“除了婚事,也什麼都聽我的嗎?”
蕭子恒堅定點點頭。
父母看重二哥,不管他,他隻有浣雲了。
“那我問你,蕭家,除了蕭子羨帶着的去北伐的兵馬,承天軍還剩多少兵馬?”
“這……”
“你說啊,剛剛還說什麼都聽我的,現在連句實話都不肯對我說嗎?”
“四萬兵馬。”
“就這麼些嗎。”陸浣雲露出嫌惡的神情來。
“就這麼些了,我二哥勢頭正盛,風光無二,蕭家的兵馬往他那流的越來越多,很多人都像有了信念一樣,願随他北伐,浣雲,四萬兵馬已經不少了!”
“那我問你,你能讓這些兵馬都聽你的号令嗎?”
“這個……”
“你說啊,能不能?”
“這些年我二哥一直在前線作戰,我父親退居幕後,名義上鎮後方,其實他已經不管什麼事了,軍隊永遠有新鮮血液的加入,有很多人甚至都不認識他,這些年,這些後方軍隊一直由我多加操練,我為他的親子,再拿到魚符,調遣這些兵馬,易如反掌。”
陸浣雲再次親昵地拍拍他的臉:“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你真的能驅使這五萬兵馬,為我陸家所用,那我就嫁給你,永遠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好!”蕭子恒心花怒放。
-
蕭子恒有了陸浣雲的“鼓舞”,信心倍增,行動力超強,說幹就幹。
當晚,他就摸進了蕭續的書房。
他來回翻找,無果,黑暗之中,他靈機一動,學着平時父親的樣子,轉動了書架右側最下面的書本,那書本硬邦邦的,面上卻有些破舊,一看就是經常被人翻才成了這樣。
小暗門就這麼被他打開了,他想要的東西唾手可得。
書房的門“砰”地一聲被撞開了。
蕭子恒做賊心虛,慌了神,朝門那邊看去,是蕭續。
他松了口氣。
果然,蕭裕不可能這麼快回來,他明明遠在戰場,管不到他。
蕭續面上冰冷,神情嚴肅地像是地府的閻王爺,但蕭子恒就是不怎麼怕。
身為兒子,父親的身體他最清楚,看着威嚴,實則一戳就破,他現在最怕的是二哥蕭裕。
“子恒,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到這裡來做甚?”
蕭子恒裝也不裝了,随口道:“您不是都看見了嗎,那您還問我做甚。”
蕭續氣得發抖,他擡起手狠狠指着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你簡直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同我這樣說話,你趕緊乖乖的回自己房間,以後,少與陸家的女兒來往,你今夜出現在我這裡的事,我就當沒看到!”
蕭子恒如此大逆不道,蕭續嘴上不饒人,卻還是打算既往不咎的,可惜蕭子恒年少,聽不出蕭續作為父親威嚴之下的寬容與慈愛。
他聽見父親阻止他與陸浣雲往來,心中的氣焰燃燒着,将這麼多年一直生活在兄長陰影下的委屈與不甘對着自己的父親盡數釋放。
他一字一句道:“我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