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裕瞬間将手收回,一邊緩着疼痛一邊沒好氣道:“趙玉梳,你謀殺親夫嗎,用這麼大力氣掐我。”
“你的手爪子要是再不老實,你信不信明天我就給你剁了。”
“你這女人真是暴力又冷血,這叫閨房情趣。”
“我困了,你一個人繼續你的情趣吧。”
蕭裕軟了語氣:“璎璎,我真的想要了,要不……”
“不要。”
“就一次,好不好?反正咱們又不是沒同房過。”
“我說了不要了,蕭子羨,你要是真的有需求,就去找豫娘好了,你不是說她服侍你很舒服麼,她現在就在我府裡,離得不算遠,你走幾步就能到,我不攔着你,你去好了,我正好落得清淨。”
趙玉梳真的吃醋的時候,蕭裕卻沒反應過來。
蕭裕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态度,也許是趙玉梳的話真的傷到了他。
“趙玉梳,這真是你的心裡話麼?你真的要把我推向别的女人那裡?”
趙玉梳與他吵到現在,頓時困意全無,她坐起來,與他好好辯駁一番。
“蕭子羨,你才是真的可笑,今晚到底是誰故意回來朝我耀武揚威的,是誰要引薦豫娘給我認識的,當時你眉飛色舞的樣子曆曆在目,你這就忘了麼,是你先要來刺激我的,也是你親口說喜歡豫娘服侍你的,我這才貼心地為你考慮,似我這般體貼大度的妻子世間少有,你要去便去,不用試探于我。”
蕭裕消化着趙玉梳的話,随即反應過來:“哎,璎璎,你這是在吃醋嗎?”
意識到趙玉梳吃醋的時候,蕭裕心潮澎湃,越想越精神,無半點睡意。
“你……我簡直是在對牛彈琴。”
趙玉梳無語至極,轉頭又睡了去。
蕭裕這才安靜下來,不再挑逗她了,他現下是真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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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趙玉梳攜蕭裕進宮探望,這是蕭裕第一次來藏春宮。
他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趙玉梳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小十一下了學,得知姐姐回來了,直奔藏春宮,跑進殿中。
他看到自己阿姊身邊坐了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不過他立即反應過來,他阿姊已經嫁人了,這男人,自然是趙玉梳的郎君,蕭令公之子蕭裕。
那男人不怒自威,雖然他沒有刻意露出什麼情緒來,但趙昀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壓迫感,他頭發玉冠而束,面若冠玉,身形修長精瘦,隻第一次見,趙昀絲毫看不出這人是在戰場上身經百戰的蕭将軍。
對于他的大名,他早有耳聞,到現在為止的北伐,蕭裕是那個主心骨,他是個不可多得的英雄。
這樣的男人,自己應該崇拜他,趙昀想。
見趙昀來了,趙玉梳笑着:“小十一,愣在那裡做什麼,快過來啊。”
趙昀一直瞪着蕭裕,慢慢走過來。
趙玉梳又道:“小十一,叫姐夫啊。”
蕭裕則是一臉期盼。
趙昀乖乖聽話:“姐夫。”
“哎。”蕭裕摸摸趙昀的臉頰和肩膀,欣然應下。
趙昀打量着蕭裕,問:“姐夫,我聽說你是武将?”
蕭裕笑笑:“小十一真聰明。”
“既然你是武将,那你會箭術嗎?”
“區區箭術,小菜一碟。”
趙昀大喜,再道:“那你可以教我嗎?我的箭術一直不精進,父皇說我沒有天賦和資質,他沒時間教我這些。”
明明趙昀是趙寅的老來得子,但他卻并沒有對趙昀多加疼愛,反而常常忘記有這個孩子的存在,也許是因為皇帝和皇後之間冷淡多年,所以連兒子也冷淡了。
趙玉梳多虧了從小便獲得了趙寅的喜愛,才沒有因為父母離心而與趙寅疏遠。
趙寅對嫡子也沒那麼看重,可能對于他來說兒子的嫡庶不是最重要的,自古庶子即位的例子數不勝數,更重要的是他認為哪個兒子能力出衆,哪個兒子能讨他的歡心,哪個兒子能最大可能地讓皇位一直姓趙。
他近幾年總覺得自己即将油盡燈枯,他實在沒精力再去培養一個年幼的皇子,國主年幼也不是一件好事,趙昀若即位很有可能使大齊的江山易主。
所以目前對于他來說,太子趙洵才是最好的繼承大統人選。
他雖是庶出,但母親也是趙寅最寵愛的一個妃子。
太子早就已經定好了,若非有什麼重大變動,輕易不會更改。
種種原因,導緻趙昀一個嫡子總是倍受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