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他們都明白在這時候發燒意味着什麼,看向甯遂的目光也變得警惕起來。
如果一個普通人突然毫無征兆的陷入沉睡,并且發起高燒,隻有兩種結果。
一是覺醒異能,二就是喪屍化。
但通常情況下,大部分的結果是變成無知無覺的喪屍,異能要是那麼容易覺醒,這世界上就不會出現那麼多喪屍了。
而沈雙雙同樣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她可不想用他們這些人的命來賭一個虛無缥缈的覺醒概率。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異能者不會再被感染,不是麼?
“雙雙姐,你要做什麼?”
看着沈雙雙一副要上前去拽甯遂的樣子,剛才說話的那人開口阻攔住了她。
沈雙雙斜睨他一眼,冷漠地說道:“看不出來麼,找個地方扔了他啊,與其等闫峰回來處理,還不如我們先把他扔了,大不了跟闫峰說他是自己走掉的。”
“這樣說,闫哥會相信麼…”“是啊,雙雙姐,闫峰對他關注的很,倘若他回來,發現甯遂不見了,能聽我們解釋嗎?”
至于他們口中的當事人,甯遂現在還是有意識的,但他開不了口。
就算他開得了口,他也說不清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從被那隻黑貓撓了一下之後,他好像就開始變得奇怪了。
仔細想來,書中寫的炮灰點也許就是他現在所面臨的情況吧。
沒想到重活一世,這麼快又要說再見了,他還真是不甘心啊。
甯遂仿佛感覺到他的意識正在跟身體割裂,對身體的控制逐漸減弱,隻能任由他們把自己擡起來,朝着闫峰離開的相反方向走去。
他也不清楚他們擡着他到底走了多遠,隻覺得身體一輕,緊接着受到重力的原因,他狠狠地撞到堅硬的牆面滑落在地。
他們也許是擔心闫峰會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突然回來,不敢走的太遠,粗暴地把他往旁邊牆根一扔,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開了。
甯遂感覺他們的腳步聲逐漸遠離自己,他躺在原地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倒抽一口涼氣,僅僅隻是被摔到牆上,為什麼全身都在痛啊?
剛才的痛楚就仿佛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他身上的每根骨頭都在瘋狂叫嚣着痛苦。
甯遂疼得下意識蜷縮起身體,耳畔也在嗡嗡作響,已經顧不上留意外界的一切,從喉間時不時漏出幾聲壓抑不住的痛呼聲。
就在他快要痛暈過去的時候,一道陰影投注在他身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周圍有人,他勉強睜開因為痛苦泛起水霧的眼睛,顫巍巍地伸出手,在意識模糊之前吐出一聲軟萌的“喵~”,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一号一臉無動于衷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這個人,他隻是反過頭來看看路上有沒有被他落下的晶核,沒想到會碰見這種事。
本來他不想管的,但是,這人對着他喵了一聲。
這倒是稀奇,明明是個人,卻發出了貓的叫聲。
看着眼前已經昏厥過去的人突然身形一變,當着他的面上演了一出“大變活貓”。
“有意思。”
一号俯下身,把那隻貓連同衣服一起抱在懷裡,伸手點了點貓貓的鼻尖,“是你自己選的,可不能,反悔。”
說罷他釋放精神力掃視一圈,朝着某片别墅區的方向慢悠悠走去。
在一号離開這裡之後,剛探路回來還沒喘息半分鐘的闫峰循着他們那些人指的方向急匆匆找了過來,等他到了之後,發現這裡并沒有他們說的甯遂的身影,半點血迹不見,很難不讓人相信他是自己離開的。
他不信邪又在周圍找了一圈,直到确認甯遂是一點蹤迹都沒給他留下,這才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一見闫峰回來了,沈雙雙在他身後并沒有看到那個令她厭煩的人影,她笑着迎上去攬住闫峰的肩膀說道:“是不是沒騙你,甯遂他真是自己走了。”
“他是不是自己走的,你心裡不是最清楚了麼?”
沒想到闫峰一把甩開了沈雙雙的手,像是忍無可忍,對着沈雙雙發洩他心裡的不快。
是,他這一路上是沒怎麼管過沈雙雙欺負甯遂,但是他從來沒想過要把甯遂扔在路上。
像甯遂發燒這件事,沈雙雙沒跟他商量,一聲不吭的就把甯遂扔了,現在人找不回來,讓他這心裡怎麼好受?
“你什麼意思,闫峰?”
沈雙雙一看他甩開了自己的手,當即脾氣也上來了,要不是她,闫峰還不知道帶着那廢物在哪裡等死呢。
現在甩臉子給誰看呢?
“我說什麼你清楚,你最好祈禱甯遂沒事,不然這B市我就不去了。”
闫峰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他實在是不放心甯遂一個沒異能傍身的普通人發着燒在這G市亂轉。
盡管他也沒查清楚為什麼他們所在的這個區域一點喪屍的迹象都不見,就像被人為清理過一樣,但,萬一哪個犄角旮旯還隐藏着一隻,甯遂遇見也夠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