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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
我很奇怪,為什麼一碰他,哪怕隻是簡簡單單觸碰他的身體,他都能滿臉通紅,一副唯唯諾諾任君采撷的小男人模樣。
他說,他是從小被培養這麼做的,至于這麼做的原因,當然是為了取悅女性并為家族攫取更多利益。
原來被當成工具培養,本身就是被蒙蔽了眼睛看不清這真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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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
他說他欣賞我的肌肉。
我說我欣賞他的美,那是一種未經任何勞作的,人類從出生在培養皿裡長成的成年模樣,看起來好像哪怕是成年人也是嬰兒思維的那一張可以随處塗塗畫畫引起别人淩虐欲望的白紙。
你太瘦弱了。
我對他說。
但是美這件事很奇怪,各種各樣的美。
真的很奇怪。
我想,人是不是總在追求,自己想要但自己沒有的東西,并且企圖把它們在自己伴侶的身上實現,這樣就好像自己有了似的。
但是他是不可能有肌肉的。
我也不想變成他那副孱弱的模樣。
世界還有很多未去探索的,我不想因為這副孱弱的身體而被困在一個小地方度過一生。
所以,他那副身體我雖然欣賞,卻并不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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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
他最終還是死了。
生命像蜉蝣一樣,不過他死前全身冒血點子,很痛苦,在那裡哇哇叫,留了好多眼淚。
我給他注射了過量的□□。
那本來是我給自己準備的。
他安靜的死了。
我不知道他是否痛苦,但死人不可能活過來告訴活人死前感受,除了那個上個世紀被活生生取出來甚至活到現在的腦子。
我隻是覺得,那份□□是我為我的死亡準備的唯一存貨。而我為他注射了□□,他代替我死了。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次全新世界觀的碰撞,這是一次新奇的經曆。
或許我該迎接自己全新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