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了溫熱的血逐漸冰涼,我看着它在我的手心逐漸變成塊。
我的眼睛好像被什麼液體給蒙上了,朦胧。
我感受着她逐漸變得冰涼的屍體。
我知道,我再也看不見她了。
死亡就是看不見的意思,淚水模糊視線,我的喉嚨苦澀,想發聲都發不了。
我應該是病了,這以前從未有過,我也從來沒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我忽然想起她說的雪。
雪,冰涼,化在掌心,會感受到靈魂的震顫。
冰涼……是啊,有點冷,心有點顫。
我看到了雪,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
我還是沒有找到認識這符号的人。
但我領養了一個小孩。
很神奇,那些高貴的人連小孩都丢。
這裡就是它們的罪惡實驗處理地嗎?
小孩臉部畸形,像一個大大的魚頭。
我估計它活不了多久。
為什麼領養它呢?
應該是它和她一模一樣的黑曜石般的眼睛吧。
。
我夢見她了。
她在跟我說話。
她說,她回家了。
我真為她高興。
她從來沒有被自己抛棄。
。
嘶——
我是誰來着?為什麼過去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
我到底是誰啊?
誰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啊?!
我以前明明不在意這些的……
我明明不在意這些的……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腦子應該生病了,怎麼動不動就哭泣啊……
煩,煩……好煩……
。
我終于被感染了。
臨死前,小屁孩又在哭了。
怎麼快死了還不讓我安生啊……
有點吵哦,小屁孩。
你大姐我需要安安靜靜的走。
它終于不哭了。
我又把紙條拿出來了,顫顫巍巍的“枯萎”的手映入眼簾。
這,這是我的手?
我終于看明白了紙條上的字。
“9184年,我想回家。”
後面是一些自問自答的話語。
“回誰的家?”
“回到……2032,這一年的家,我出生了。”
哈,哈……
2032年……2032年……
我嘴裡不住念叨着這些。
2032年……現在不是9184年嗎?
2032年,那得多遠啊……
她回不了家了。
瀕死前,我聽到了一陣滴滴聲。
啧,好吵啊。
。
手術台前,醫生抱歉的對家屬說道,“抱歉,搶救失敗,我們盡力了。患者的意識沒能拉回來,她已經是植物人了。”
家屬賠笑道。
“沒關系,基因編輯失敗的産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