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鬼的嘴巴為什麼這麼毒,究竟有誰能忍啊……等等那個把這小鬼撿回來的大怨種好像是我自己……那沒事了自己撿的鑽石哭也要繼續養着既然付出了成本那麼他一定要得到足夠的收益。
“不吃飯對身體可不好哦,怎麼可以拿糖果當飯吃……”森鷗外這才注意到太宰治手上那包多出來的棉花糖,“太宰君,這袋棉花糖不會是你在白蘭君那裡買的吧。”
不會吧難道這小鬼真的花他的錢去買沒什麼用的棉花糖吧。
“白蘭送的。”太宰治慢吞吞地回答。
“……真沒想到你們隻見了一面居然關系就那麼好了。”
“森先生,我還沒說完哦。”太宰治露出一個純然無暇的笑,“白蘭說,這包棉花糖的錢他會算在下次的情報費用裡的。”
森鷗外:“……這不是白蘭君送你的嗎?”
“但是這和收森先生的錢有什麼必然關系嗎?”
森鷗外嘴角抽了抽,倒不是他付不起一包棉花糖的錢,但是白蘭那店裡棉花糖的标價可比外面高多了,而他這個月又多了一個會浪費藥品的太宰治要養後,本來就很拮據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看到太宰君和白蘭君的關系這麼好,可真是令我感到非常欣慰呢。”
如果能用這點關系再多打些優惠折扣就太好了。
太宰治擡起眼:“森先生,你居然還讓我去和白蘭見面?”
“你們不是相處得很愉快嗎?”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回想着自己被迫喝下的超苦黑咖啡,而他進去前故意拿了附近三合組的貨藏到了白蘭的店裡,現在那些人應該已經追到那個白頭發的家夥店裡了。
“我讨厭過于痛苦的死法。”
森鷗外:?
太宰治的奇怪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因此森鷗外就從善如流地忽視了太宰治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說起來,太宰君覺得白蘭君怎麼樣?”
“你是指什麼,森先生。”
太宰治又拿了一顆棉花糖放到嘴裡,這一次他沒有用牙齒去撕開糖芯,而是緩慢地用舌頭輕輕舔舐着柔軟的糖衣,仿佛在品嘗着什麼絕頂的美味。然而從舌尖上蔓延開來的過分的甜味此時卻仿佛被轉換成了苦澀,苦澀得讓他再一次回想起了那杯黑咖啡。
他想起白蘭湊過來時,那雙淡紫色的眼瞳,從最開始的虛僞笑意逐漸凝聚成實質化的灼灼目光。
太宰治毫不懷疑那是在看某種獵物的眼神,盡管他一邊為那眼神内心生厭,一邊卻又莫名地起了一絲探究性的好奇。
“不覺得他和你很像嗎?”
“呵呵,森先生你說冷笑話的水平真是越來越差勁了。”
太宰治嘲諷地笑了一聲,他的喉嚨動了動,吞下那顆棉花糖。
“那個白色的家夥,可是沒有繩索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