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率領府兵圍困甯王府之事,早已傳遍了南朝王都……更有甚者居然造起了“兩王争一女”的謠言。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既然都撕破了臉,本王便不在意那些流言…這皇弟卻終于開始反擊了,可惜他用錯了法子,區區流言蜚語又怎能扳倒本王?
這時,聖人親信總管劉公公突然率領一衆小太監們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王府,一副神氣十足的模樣。
自從被廢了太子後,連小太監都能欺負到本王頭上。進本王府邸猶如進自己家門,甚至都不通傳一聲,真是沒規矩!
劉公公突然喊道,“聖旨到——宣安王即可進宮觐見。”頓了頓接着說道,“安王,您接旨吧!”
他那雙蒼老的手捧着金燦燦的聖旨遞了過來,閹人的腥臭味突然撲面而來。
我卻沒接過那聖旨,忙問道,“敢問劉總管,聖人召本王進宮所為何事?”
他笑道,“咋家又豈敢揣測聖意?咋家這便告退了。”那金燦燦的聖旨,被他随手扔在一邊,晃晃悠悠地便退了出去。
這個老狐狸,越發膽大妄為了。南朝的天下終将不保,即将被太監篡位,天命不可違,本神也無法幹涉這人間事。
仁德殿。
朝堂上。
聖人低沉吼道,“安王,你可知罪?”
“聖人,兒臣何罪之有?”我亦問道。
“放肆!你私自動用府兵圍了甯王府,竟敢想綁了甯王挂城牆上!是也不是?”聖人怒吼道。
這位聖人便是南朝最後一任君主,他剛愎自用又昏庸無能,南朝便是亡于他之手。我們既是父子又是君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是。”我淡淡得說道。
他憤怒地将桌子上的毛筆砸向我臉上,那個毛筆猶如冰刀徹底寒了我的心。
聖人又怒罵道,“寡人廢了你的太子之位,卻未廢你的兵權,你可知為何?那是寡人信你啊!你和你那賤人母後一模一樣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鬥!”
他竟敢提母後?母後為何他而死,他卻罵母後是賤人…這便是本王最崇敬的聖人。
十年前,聖人突然興起學高宗微服私訪而南下。不想卻暴露了蹤迹,被反賊圍困于安陽城。母後為了救聖人,自己穿上了皇服,假扮聖人而引開了反賊,聖人這才脫險。
可母後卻被反賊亂箭射死,永遠香消玉殒了。聖人非但不替母後報仇,還不停地擴充後宮,整日沉浸在酒色之中,他早就将母後忘卻了。
甯王卻突然站了出來,懇求的說道“聖人,皇兄也不過是一時沖動,也并未将兒臣挂在城牆上,請聖人不要責罰于皇兄!”
“也隻有甯王最像寡人,寬厚仁慈,最得寡人之心!”聖人頓了頓接着說道,“敕奪安王兵權,即日禁足于王府不得外出!”
那幫大臣們在底下竊竊私語,“哎呀…這安王太可憐了……剛被廢了太子,又禁足……”
國師突然發話了。
“臣有本啟奏!”
“國師,請講!”
“這安王兵權不可奪,更不可禁足。如今南朝根基不穩,内憂外患…牽一發而動全身,朝政亂了,南朝危矣!”
本王早就料到,主宰神定會為本王求情,畢竟本王命危,那美神便徹底醒不過來了……
安王府邸。
剛從馬車上下來,還未進王府,阿貴便連滾帶爬地沖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