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哎,我也急了,忘記了現在是在水裡,邁了兩步人就趴在了水裡。
關金烏這個廢物點心!我算是知道為啥一個團隊裡不能有倆吃幹飯的人了。
不過放棄不是我的作風,我繼續狗刨,持續狗刨,還拽着這個廢物,努力地掙紮……
掙紮着,掙紮着,我感覺我和關金烏距離石道岸邊近了點了。
什麼情況?我低頭看了看……
好家夥,原來是關金烏的那獒,在底下托着我倆,奮力地在往岸邊遊。
并且我低頭看它的時候,因為不小心打了個哆嗦,感覺它蔑視地看了我一眼。
而我隻能說,好狗。
我倆被拖上岸的時候,關金烏屁股上還帶幾條魚,看着挺像是基因突變了的哲羅鲑。
關金烏的獒等我們上了石道之後就默默地邁着腿去了另一邊抖水,但是它一直盯着我。
我合理懷疑它是要監視我照看好關金烏。
關金烏喝了不少暗河水,意識有點模糊了,我一直按他的肚子,心肺複蘇的搶救也是來了好幾套,等他稍微清醒了點之後,我又着急忙慌地把魚從他的屁股上拔下來。
不誇張地說,真的是拔下來。
那魚的嘴死難掰開,我廢了老大的勁兒,氣得我想把魚喂狗,但是扔給了關金烏的獒之後,它卻是聞了聞,就嫌棄地别開了腦袋,從我們濕透了的背包裡把用來消炎的打針的那套東西給扒拉了出來。
真是通了靈了,我驚呆了。
我是非專業人士,也隻能硬着頭皮勉強看了看那塑料袋上的說明,給關金烏來了一針。
關金烏這會兒倒是有力氣了,捂着屁股嚎個不行,直嚷着我是要謀殺他。
他的獒沖他打了個鼻,我也哼了一聲。
煩死,我在心裡發誓以後再跟關金烏一隊我就是狗。
萬幸,我們整理來的貨都是好貨。
手電筒還能用,并且可見度不小,但是我仔細看了之後才發現,可見度這麼高的原因,并不是我們舉着的手電筒。
而是無數高大青銅燭台上燃着的燭火,生生不息,仿佛永恒不滅。
關金烏在那邊跳腳休整,我才擰着一直滴出水來的衣服,觀察起這近在高台上的巨大青銅建築。
外部是同樣的青銅高台,約莫一米來寬,十幾米高的青銅柱,每隔幾米開外就有一根,直直伫立在青銅台階兩旁。
我看了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上面雕刻着很多人面蛇身的怪物,齊齊跪着,拉着巨大的千足蟲車,而它們前面,是祭祀高台上被火燒死的無數人牲。
青銅柱子的寬度足以讓這些雕刻家完整地雕刻出這些人牲臨死前掙紮的慘狀,讓人看了心裡就特别不舒服/
而這些青銅柱上深深淺淺的雕刻,整體來看,每個都是一條巨蛇頭朝下盤在青銅柱之上。
巨蛇的眼睛是紅色的暗紅色的石頭。
看着就怪值錢的,我不由得在心裡想如果是胖子看到這東西,少說都得撺掇我們扣幾個帶回去,心底苦笑。
我和關金烏能走到這裡純屬運氣好,但凡其中少了任何一個環節,我倆都早就給噶了。
也不知道蕭肅生和胖子到底怎麼樣了。
我看了一眼搖頭晃腦甩水都甩到我身上的關金烏,默默地别開了眼睛。
這裡有光,除了我們二人一狗外,沒有其他的動靜,但我卻還是很不舒服,總覺得這恢弘無比的青銅建築,時刻要沖着我們壓下來
我忍不住把關金烏叫了起來。
我倆站在通向青銅建築的台階之下,我才終于明白過來,那種更不舒服的感覺從何而來。
雕刻在青銅柱上的無數人牲,形容慘烈,但我們站在這裡,隻覺得每一個人牲都在探着腦袋,勾着蛇一樣異常的脖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面容猙獰地盯着我和關金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