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去剪了個頭發,就順便也買了件衣服。
蕭肅生還給了我兩張卡,不知道他從哪兒拿回來的,我和胖子當時沒看見他,還以為他跑了,正在争相指責的時候,這人回來了,帶着卡,一張是正常的一類卡一張是工會卡。
這個我知道我家裡也有,一個發工資的一個發績效的,在路上的時候胖子偷偷地查了查,他算算,告訴我如果正常職級晉升的話,差不多不到兩百年,那把劍還有這個人的錢就能還清了。
我無語了,我叫他算現值,沒見過有人是按胖子這樣收投資的。
但我還是把卡收好了,大概是因為蕭肅生給我的時候給出了全世界的氣勢,我甚至接過來卡的時候莫名有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不對,我才是金主,于是我高貴地轉了轉我非常貴的表,然後發現它好像磕了一下,不知道磕到哪兒了。
裂開了。
我們還真刷蕭肅生的卡了,在我看來,裡面是有點存款的,就是沒料到他工資其實還挺高的,關鍵是看這架勢工作應該還挺穩定。
我忍不住從後視鏡裡打量他。
蕭肅生其實是一個有點颠覆我審美的人。
我一直覺得白襯衣加無論是黑襯衣或者大衣外套的搭配都很楞,這是我媽跟我的審美唯一達到統一的地方。
但蕭肅生穿着還挺好看的,但是我堅持認為換個顔色的襯衣會更好。
胖子對這些衣服都嗤之以鼻,說這不是能上刀山下火海的打扮,我叫他别廢話,找一件能下火海的試試,他給整了個滅火毯。
我把滅火毯悶他頭上了,胖子這個人,總能輕易調動我的神經。
尤其是現在,我的存款去了十之八九,花的時候無比潇灑,現在有點沒有安全感了,非常敏感。
但我知道胖子說的對,我們後來去了室内最大的戶外商品店,大概描述了一下要去的地方,那邊導購們推薦了很多東西。
胖子是經驗豐富的人,叫他們省了那些流程,直接按他列的單子出,但我聽的感覺什麼都需要,什麼都想買。
包括他們說的一種能在戶外手機水的杯子,還有一種太陽能防水帶刀充電手電筒,等等等等,胖子提着貨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買好了。
胖子難得無語了,但他很快就接受良好,一并記了他的賬上。
隻是我們出發的時候有點小波折。
我作為此行最大的金主,貢獻了人和錢,還借了楊飛輛改裝過的大g,本來他是要借派克峰的,但我拒絕了,大g也不錯,坦克一樣,他說别的車撞散架了這都不會有事兒。
但蕭肅生不同意我去,胖子倒是模棱兩可。
我當時差點氣昏過去了,不過我是個大部分時候情緒都穩定的人,理智地選出了最佳的方案。
拿出了當年我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胖子都快哭了,最後蕭肅生被迫沉默了。
隻是去雪山一趟,跟長途旅遊差不多,這會兒我是這麼認為的。
胖子說你這麼樂觀也行,就希望如此吧。
我們三個就踏上了路程,他們倆讨論完之後決定先去快遞上的那個地址,青海那邊的一個名叫庫拉明凱的小村子。
畢竟照片哪裡都可以寄,關某某不掩飾這個地址,應該是有原因的。
胖子叫我回憶一下打從出生開始有沒有認識姓關的人。
我躺在車後座上,在我的微信通訊錄裡扒拉了半天,沒有找到,至于小時候,那會兒我的智商還比較抽象,能記住的事兒不太多。
但我倒是想起來,楊飛之前把那倆蒙古人的檔案掃描件發過來了,這兩天兵荒馬亂的我還沒來得及看。
冥冥之中我打開的時候就有預感,果然,這倆人,哥哥叫關山野,弟弟叫關金烏,當然還有一串部落的名字,太長了,我沒認真研究,隔着靠背,蕭肅生看了我一眼,我不由自主地就把手機遞過去了。
關山野和關金烏他們倆這個年紀,其實檔案裡的東西不多,父母健在,是個部落的頭頭,胖子開着車還湊過去副駕駛看了眼,說這個部落算是比較輝煌的那種了。
我剛開始還比較奇怪這倆人的教育經曆都比較漢化,從小在中央民族大學附上的學,胖子告訴我現在有不少都這麼做,倒是不稀奇。
關山野才大學畢業沒多久,名下還有幾個企業,才比較稀奇。
胖子讓我搜這企業是幹什麼的,我攀着副駕駛座探個腦袋,還沒來得及動手,蕭肅生就回答了。
“稀有金屬進口、玉石和獒犬,”他點着屏幕回頭沖我說道。
他手指頭特别修長,骨節分明,并且還很有力度,這種手是特别适合彈鋼琴的,我沒在心裡感慨完,蕭肅生大概以為我和胖子不吭聲是沒有聽明白,就再解釋了下,“稀有金屬進口和玉石、獒犬買賣,暴利,一般都是在藏區。”
我點點頭,這三個我有耳聞,稀有金屬就不說了,特别是有一段時間昆侖玉被炒到了接近于天價的水平,至于獒犬就更是一本萬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