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簡哼了一聲:“沒人伺候我。我還得給他做飯吃。”
“豈有此理!”聽松氣憤大叫,“他怎麼敢使喚公子給他做飯!”
他家公子可是書香門第嬌養出來的讀書人,從小就沒幹過一點活。而且江家雖然不算世家貴族,但在流州也是名門,陸鳴山現在不過一介流民,怎麼敢使喚名門嫡出公子給他做飯?!
“怪不得公子不讓我叫他姑爺,我呸,他哪配當姑爺!”聽松洗刷完自己,換上新衣出來,“公子,咱們現在就走,租個馬車去流州,一天就到了。”
他這麼一說,江問簡又有些猶豫。
“他也不像你想的那麼壞,淪落到現在這田地,也不是他自己的錯。”江問簡小聲說,“而且他要打獵掙錢養家,不能總在家裡伺候我,所以我才去做飯的。”
聽松:“……”
他聽出了點兒不一樣的意思,四下看了看,湊近江問簡,附耳小聲問:“公子,你同小的說真話,小的絕不會同别人講。你真的沒有跟他……”
江問簡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他斬釘截鐵道:“沒有。他沒碰過我。”
聽松:“那……公子是看中他了?”
江問簡:“……”
聽松急道:“公子,你不能犯糊塗啊!他是長得高大英俊,可畢竟是個流民,臉又不能當飯吃,公子你以後還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可以挑!”
江問簡說:“我知道。”
可他的表情卻寫着:知道是知道,做到是做到。
聽松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要犯軸,連忙退而求其次:“公子,咱們不說這個,先回流州,這些事情,從長計議。”
江問簡神情猶豫:“可是……難道我就這麼走了?”
聽松:“不然呢?說到底,公子你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呀!”
江問簡:“……”
他算是隐約明白了,為什麼陸鳴山有秘密要瞞着他。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關系,江問簡想走就能走,陸鳴山沒有必要把自己的重要秘密告訴一個過客。
江問簡有點兒洩氣,方才被陸鳴山瞞着的那股火,也一下子消散了。
聽松瞅着他,小聲說:“公子,如何?咱們先回流州罷?不論怎麼說,流州總是咱們的老地盤,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津州要強上千百倍呀!”
江問簡抿了抿嘴。
“我……我等陸鳴山回來,同他講一聲。”江問簡遊移不定,小聲說,“畢竟我被他收留了這麼久,要走總得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