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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突如其來的暴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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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問簡沒想到他會輕功,瞪大了眼睛,連忙跑進倉房去看。

倉房的屋頂漏水,雨水滴滴淋淋地往下落,把泥土地都泡出了一層濕漉漉的泥漿,江問簡沒法進門,隻能站在門外往屋裡瞅。

“陸鳴山,你會輕功呀?能不能教我?”他探頭進屋看着頂上。

屋頂上傳來陸鳴山的聲音:“這是童子功,從小練才有用。”

江問簡:“……”

說話間,屋頂上的大窟窿被茅草蓋住了,滴滴淋淋的雨水登時小了。

陸鳴山:“還有哪兒漏水?”

江問簡:“你左手邊。”

陸鳴山又在左邊蓋了一大片茅草。

兩個人把屋頂修修補補,終于不漏水了,陸鳴山才跳下來。

他的袖口和褲腳又已經濕透了,從昨晚忙到現在,衣裳褲子上全是泥,幹了又被浸透,斑駁得不成樣子。

“去洗洗罷,鍋裡還有熱水。”江問簡說,“反正屋頂也補好了,今天下大雨又出不了門,你洗完就去歇息。”

陸鳴山:“下午可以在家做雞籠。”

江問簡一愣:“你會做?”

陸鳴山:“昨天看了幾眼,不難。”

江問簡睨着他:“你可不要吹牛說大話。”

陸鳴山:“就算做得沒那麼好,湊合也能用,比竹筐強。”

說的也是,他的活兒就算不精,也比自己強多了。

江問簡就推着他進柴房:“先去洗,身上髒死了。”

陸鳴山進了柴房,關上門,江問簡被外頭的涼風一吹,就打了個噴嚏。

“下着雨真有點兒涼。”他擡頭看了看灰暗的天色,“今晚可别再下暴雨了,再忙活一晚上,我可受不住了。”

不一會兒,陸鳴山洗完身子換上幹爽的衣裳,把髒衣搓洗了,才擡着竹子進柴房,坐在闆凳上劈竹筒,削竹片,做雞籠。

江問簡一開始還能幫幫忙,可沒過多久就開始犯困,眼皮直往下掉,腦袋也一點一點的。

“要是困了,就去歇息。”陸鳴山說。

江問簡搖搖頭:“我才睡了一早上,不困。”

話是這麼說,可他的眼皮都要撐不開了,身子也搖搖晃晃,随時都能倒下就地睡着。

就在他又一次向旁邊歪去時,陸鳴山一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江問簡激靈一下,又勉強撐開了眼皮。

“柴房太暖和了,犯困。”他揉着眼睛說。

“不去床上,就去竹椅上,坐着舒服。”陸鳴山說。

江問簡點點頭,起身把竹椅拖過來。陸鳴山做的竹椅寬敞,靠背也夠長,半躺半坐地靠着休息,十分舒服,一旁又有溫暖的竈膛,江問簡窩在竹椅裡,不一會兒就合眼睡了過去。

然而,這一覺并沒能睡安穩。

不知睡了多久,江問簡在睡夢中隐隐聽見嘩啦啦的暴雨聲,登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屋外已是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天色暗得跟到了晚上一樣,江問簡起身去屋外一看,屋頂倒沒漏水,可院子裡又積起了水。

“怎麼又下這麼大的雨。”他一下子着急了,回頭一看,陸鳴山也在屋裡的竹椅上睡着了,他累了一天一夜,這會兒睡得很沉,雨下得這麼大都沒把他吵醒。

雞籠已經做好了擱在一旁,小雞崽兒們正在新籠子裡圍着飯盆水盆吃喝。

江問簡抿了抿嘴,沒再去叫陸鳴山,自己換上草鞋,挽起褲腿,戴上鬥笠披上蓑衣,蹚進了不算深的濁泥水裡,想去把通水口再鑿大一些。

然而,剛一進水,他就意識到不對。

水裡太滑了,水流又急,根本使不上勁兒,而且雨下得太大,雨水噼裡啪啦往臉上吹,視線也受阻,怪不得陸鳴山要等雨停了才去通水口。

可是現在的積水還不算深,現在不去通水口,待會兒就更通不了了,他可再沒力氣清一晚的水了!

江問簡咬咬牙,拿鐵鍬支撐着自己,一點一點挪過去,用鐵鍬去鑿通水口。

土牆不算很厚,又被水泡了這麼久,還算好鑿,他鑿了一會兒,通水口就大了些,濁水嘩啦啦地往外流。

江問簡松了一口氣,剛想再鑿,小腿上忽然一涼,像被什麼東西卷住了。

他動作一頓,低頭一看。

一條二指粗細黑白相間的蛇正纏在他小腿上,順着他的小腿往褲管裡爬!

“啊啊啊啊!”江問簡吓瘋了,瘋狂大叫,什麼都顧不上了,擡起腳拼命一甩。

可他不甩還好,一用力,驚動了纏在腿上的蛇,江問簡眼睜睜看着那蛇張開大口露出尖牙,一口就咬在了他小腿腳腕上。

他被蛇咬了!他被蛇咬了!

心理上的恐懼比身體上的疼痛更甚,江問簡吓得瘋了,不管不顧地往回沖,大叫:“陸鳴山!陸鳴山!”

還沒沖兩步,腳下一滑,他一頭栽進了濁泥水裡。

千鈞一發之際,一股大力将他一拉,生生把他拉出幾步遠,回到了屋檐下。

“陸鳴山、陸鳴山……”江問簡緊緊抱住這條把自己拉出來的胳膊,像抱着救命稻草,語無倫次地叫,“我被蛇咬了、我被蛇咬了……”

“别怕。”陸鳴山扶着他坐在門檻上,一手掐住了那條蛇的七寸,蛇登時松了口,他随即抽出匕首一削,蛇腦袋當啷落地。

“這蛇有毒,你越激動,蛇毒擴散越快。别怕,别哭,平緩呼吸。”陸鳴山迅速撕下衣擺,把他的小腿肚處用力綁緊,然後用匕首劃開了腳踝的傷口,擠出毒血。

江問簡聽他的話,用力平複呼吸,可心裡的恐懼哪有那麼容易克服?他一邊拼命把急喘壓下去,一邊淚流滿面:“我會不會有事?我會不會死?”

他還想走出這山溝溝,還想奪回家産,還想功成名就,哪料到下一刻就要死在毒蛇嘴下了。

到這時他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人生無常,先前在乎的家産、婚事、功名,在生死面前都成了浮雲。要是他人都沒了,要那些有什麼用?

怪不得陸鳴山總說,人在青山在,還真是話糙理不糙。

“不會有事的。”陸鳴山寬慰着他,臉色卻很難看,幫他清完創口,又立刻去屋裡找出了蛇藥,喂他吃下去,然後把外用的藥粉敷在創口上。

江問簡的眼淚啪嗒啪嗒掉,又不敢太激動,隻能靠在門上默默流淚。

“這蛇藥是入夏時買的,放了一陣子,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果。”陸鳴山把他敷了藥粉的創口用布纏起來,“趁着還沒天黑,我背你去縣城裡看大夫。”

江問簡流着眼淚:“我會死嗎?”

“别怕。”陸鳴山把他的鬥笠和蓑衣重新系好,“不會有事的。”

他揣上銀兩,把竈火滅了,留大黑守着家,就把江問簡背了起來。

江問簡在他背上撐起雨傘,陸鳴山背着他就沖進了雨裡。

從孟莊到汝陽縣城,有二十裡山路。

黑沉的天空,狂風和暴雨,山路泥濘不堪,陸鳴山的腳步飛快,幾乎使出了畢生的力氣。

江問簡起初還算清醒,可漸漸的毒性上來,頭眼開始昏花,隻能聽到耳邊陸鳴山的喘息聲。

最開始規律的輕喘,變得越來越急切、粗重,最後變得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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