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山沒回應,隻說:“芫芫,這名字不像小狗的名字。”
江問簡哼了一聲:“你淨取些大黑小黃的,還來指點我取名?”
陸鳴山就不指點了,抱起洗菜木盆出去撿那些偷菜賊掉落在地上的菜。
這會兒已是正午,該吃午飯了,江問簡也不同他争,先去生火,洗手,淘米煮飯,把陸鳴山買的豬肉拿出來切片。
不一會兒,陸鳴山抱着木盆回來了,把撿回來的菜整整齊齊碼在櫥櫃上。
“他們摘了這麼多,夠我們吃幾天的了。”陸鳴山一邊碼菜,一邊說,“中午吃什麼?”
“吃豆角茄子。”江問簡說,“你拿把豆角,拿條茄子,去洗幹淨。”
陸鳴山聽話地出去洗菜,江問簡又想起一事,問:“井轱辘你什麼時候做?我打水好費勁。”
屋外的陸鳴山回了一句:“下午就做。”
江問簡:“你自己做?”
陸鳴山:“嗯。”
江問簡:“你會做木工?那你會做竹椅嗎?家裡隻有小闆凳,坐起來不舒服。”
陸鳴山:“下午做。”
江問簡又吩咐:“下午還要去抱隻狸奴。”
陸鳴山:“好。”
這天中午,兩人吃了辣椒炒肉,茄子豆角,剩的一些菜和飯,就喂了兩隻狗。
夏日正午的太陽火辣辣的,曬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屋後的山林裡一陣陣嘶啞的蟬鳴,像也在為這炎熱的夏季發愁。
陸鳴山收拾了桌子,一邊洗碗,一邊說:“日頭太毒了,你中午歇一會兒,别出去。”
江問簡喂完狗,就拖了條小闆凳坐在屋檐下,吹着過道裡送來的後山涼爽的風:“你不歇一會兒?”
陸鳴山:“我進山裡,砍些竹子。家裡的柴火也不夠了。”
江問簡想了想,起身:“我去看看雞苗,這麼熱的天,别把雞崽兒給熱死了。”
他走到了後院。菜地背後的雞圈這幾日被他收拾過,食槽水槽都清洗幹淨了,不過雞圈許久不養雞,地上雜草叢生,毛絨絨的小雞崽兒們就在草叢裡鑽來鑽去,啄雜草和小蟲吃。
江問簡四下看了看,确認雞圈的竹籬笆并沒有破損,四周也有樹蔭擋着,小雞崽兒們曬不死,這才回前院去,打了水來,用瓢舀了,倒在雞圈的竹水槽裡。
小雞崽兒們也機靈,聽到水聲就圍了過來,聚到水槽邊喝水。
江問簡就趁機數一數這些毛絨絨的黃團子:“一、二、三……十八、十九、二十。”
他朝前院喊:“陸鳴山,你總共買了二十隻雞崽兒嗎?”
“對。”陸鳴山在前院回答。
江問簡這才放心了,回前院洗了手,又洗了洗汗津津的臉,清清爽爽地回卧房午睡。
半夢半醒間,收拾完柴房的陸鳴山走過來,敲了敲卧房的門。
“棠兒,我去山上,大黑在家看門。”
睡夢中的江問簡蹙了蹙眉,咕哝一句:“你不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