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聞風笑便與皇少蒼一同參與早朝。
他的加入自然引起了大臣們的不滿,當他本人出現,坐到皇少蒼身邊時,整個朝野上上下下炸開了鍋。
聞風笑剛坐下,辛大人就磕頭說道:“敢問陛下,準皇後為何在此?”
“今日起,皇後與各位一同商議國事。”
“陛下!我國一向沒有皇後幹政的先例!此舉隻怕會引起朝中動亂,皇後的外戚勢力也會影響皇權。”
“這一點不用擔心。”聞風笑主動說道:“我是孤兒,上無父母,下無子女,也無兄弟姐妹。辛大人若是以為我能發展外戚,怎麼?是想來與我做結拜兄弟,成為外戚嗎?”
一番話說完,在一旁聽着的皇少蒼手撐着下巴,看着他的師尊,嘴角帶着笑意。
啊,這就是,有戰友的感覺。
一席話,讓辛大人氣得面紅耳赤,又不知如何反對。
“您也太胡鬧了!國事豈為兒戲!”
“大人放心,不到萬不得已,一般我也就觀望,不發表意見。”聞風笑退讓了一步:“我與陛下商議過了,我是男性,又正好無發展外戚的可能,因此才能避嫌參與政事。後世皇後還會按祖宗規矩行事的。
說到底,我會在這裡,還不是因為你們一直沒能為陛下分憂解難,隻曉得為他徒增煩惱,處處與他唱反調。你們要是工作做得好,何須拉我上朝?”
“可,聞公子......”
聞風笑說得起興了,他雙手叉腰,打斷辛大人:“大人,我且問你,皇帝繼位這幾月,國民民生可有改善?”
“有。”
“陛下推行全民教育的事情,除了你們在反對,底層百姓可有抱怨嗎?”
“百姓......也很高興。”
“科舉允許女性參加考試,來的女考生們,她們也是自願的吧?”
“是。”
“那你們一天天的在反對什麼啊?國家也沒有因為皇帝的政策變差啊?”
“可,這些新政,以前并沒推行過。”
“您要是不安,就先試推行幾年,民衆反對了,再改回去呗。”
一席話,果斷幹脆地堵住了大臣們的嘴。聞風笑所言有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臣子們已經清楚皇帝把皇後拉到前朝的目的。
他是給自己增加幫手啊!
既是如此,他們也知趣,不再惹皇少蒼不快了。
有了聞風笑相助,皇少蒼總算是過得順心了一些。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新城重建了一大半,這期間皇夕和杜允梅外出剿匪了幾個月,收貨頗豐,緩解了國内糧食不足的問題。
婚禮前夕,聞風笑逐漸緊張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結婚啊——啊不!這是廢話,這輩子大概也不會有第二次,畢竟第一次都跟男人結婚了,一般人都會被他破格的行為吓跑。
怎麼辦?剛剛皇夕來信,說師兄會帶着舒玉來。
舒陽……他沒跟師兄商量就決定結婚了。
聞風笑已經能想象出對方如同惡魔一樣狂揍自己的畫面。
“師尊,你這幾天怎麼臉色不太好?”皇少蒼不安地看着未婚夫,難道是腿傷又疼了嗎?
“哈哈,沒什麼,就是有點,婚前緊張。”話說,這個徒弟怎麼這麼淡定?
聞風笑心神不甯之時,景幻進屋:“聞公子?敬事房宏嬷嬷來了。”
“敬事房?”聞風笑一臉疑惑。
“咳咳。”皇少蒼咳嗽了一聲,在他耳邊小聲道:“是來教你房中術的。”
“啊?”
聞風笑正在瞪眼,那宏嬷嬷人已經到了,身後還有另外兩個嬷嬷跟着,各自手裡捧着木盒,不知裝着什麼。
宏嬷嬷向皇帝準皇後行禮後,道:“陛下,還請你回避一會。”
“嗯。”皇少蒼起身,不顧聞風笑求助的眼神,火速逃離現場。
他走後,宏嬷嬷起身,一闆一眼道:
“聞公子,曆來宮中都是由敬事房的老嬷嬷教即将侍寝的妃嫔學習房中術的。您雖為男子,無繁衍子嗣的義務,但為皇帝服務,使他減輕疲勞,也是您的分内之事。”
饒是見過各種大世面的聞風笑,也沒被一個老阿姨這麼直接地說起這個話題,他紅着臉,伸手阻攔道:
“嬷嬷不必擔心,我與陛下早有夫妻之實,房内之事已有經驗,您不必相授了。”
開玩笑,他們倆交往一年以上了,什麼沒做過?
宏嬷嬷聽罷,對身邊下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位嬷嬷把木盒放在聞風笑眼前,打開,将裡面之物一一拿出。
随着每一個“物件”擺在桌上,聞風笑的臉就更紅一分。
這裡面,沒一件正經物啊!硬的、軟的、長的、粗的,各種奇形怪狀,有些乍一看不知能用到哪兒,但就叫人臉紅耳赤!
甚至于還有一顆鮮桃,為什麼會有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