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呢？”我反問他。

“……呵，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那麼高尚的思想，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最真實的，現在的我已經很滿足了。”

聞言，我轉頭看着他的眼睛，盯着盯着，他撇撇嘴，避開我的視線：“不論如何，我已經對鬼殺隊有了交代，現在的我應該給我那三位老婆一個交代了…不要這麼看着我，無論如何，無論如何……”

不管他怎麼掩飾，略微扭曲的面部肌肉還是表露出他的不甘，我幾乎可以聽到他的靈魂在瘋狂嚎叫，所以他才會這麼拼命訓練這些隊員們。

我收回目光：“無論如何，鬼殺隊要感謝你，你們撕開的這個口子已經被進一步拉大，決戰很快就要到來了。”

他壓低聲音：“前兩日說過的那個計劃，真的能夠順利實施嗎？”

提到計劃，我不由得環顧四周，四下漆黑如墨，隻有遠處幾棟隊員的宿舍亮着燈，我也壓低聲音：“我的體内有一直無法被消化的無慘血液，我時不時可以從中獲取一些情報，也就是可以偶爾觀察到無慘的行動。”

天元身軀巨震，他不受控制的激動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那，那豈不是……”

“不，這種能力不受控制，隻是很偶爾才會出現一次，但是就在前段時間，那一閃而過的畫面中，我看到了一個變數。”說着，我攥緊拳頭，“我無法确認那是不是近些年增加的某隻鬼的能力，那畫面也隻是出現過一次，我無法很好的分析它，但是我看到了一個我沒辦法理解的東西，我需要過段時間去找耀哉再次完善這個計劃。”

天元似乎看出我的顧慮，抓着我的手慢慢松開了，他的心情也逐漸平複下來。

“是什麼東西？”他問道。

我神情有些掙紮：“很難形容，可以快速變換的場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建築，如果這是某隻鬼的能力，我很難想象。”

天元也皺起眉：“之前您從未看到過嗎？”

“是的，隻有那一次，讓我一直有些擔憂，心裡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或許我應該聯系聯系珠世，我這麼想着。

天元也沉默了，我們兩人就一直這麼沉默着往前走，夜裡一片死寂，讓人總感覺下一秒就會有什麼動靜來打破這份寂靜。

當天夜裡我給珠世寫了信，順便又用貓帶來的針管吸了不少我的血給她。第二日晚上蜜璃果然有來參加黑夜裡的訓練，蜜璃的刀在她手中足以對上弦造成傷害，因此我不敢有絲毫大意，展開狀态全身心的應對她，她的武力配合伊之助的敏銳，二人幾乎能夠接下我的每一招。

目光四下一掃，相比第一天的訓練，這群人已經長進不少，開始懂得掩護和三三兩兩的配合，這幾日白天拼命訓練讓他們的體力也提升不少，已經打到這步田地竟然仍能行動，顯然白天他們已經商量過怎樣才能最好的牽制我以及揮舞出最鋒利的攻擊。

夜晚的訓練又持續了三天，三天後珠世的信終于回了過來，而此時蜜璃也告訴我她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訓練。

将消息告知一衆隊員時，大家臉上都出現很明顯的情緒波動，經常夜晚前來訓練的幾人已經和我比較熟悉了，他們露出不舍的神情。

“香檀子先生，這次離别後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見了，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訓練，争取趕上你們的進度！”隊員并未就此氣餒，反而打起精神對我道。

伊之助的說法就沒那麼溫柔了：“你等着！我絕對會幹掉你這根小筷子的！”

我哈哈一笑：“好啊，那你可要快點追上來啊，我怕我等不了太久。”

“廢話少說！”

衆人和我告别，有的人很清楚自己很難追得上蜜璃的進度，站在一旁看着其他人揮灑出豪言壯語，滿臉失落，什麼話都沒說。

最後，我深深看過他們每個人，和蜜璃踏上了去往炭治郎訓練場的路。

坐在蜜璃“車上”，我在箱子裡打開珠世寄來的信，鬼的視力可以很好的閱讀上面的文字。

她告訴我将鬼變成人的解藥已經研制大半了，我在信中提到是否可以用這種藥物将鬼變成人的想法她也證實可行。關于我的血液，這次寄來的血液樣本又發生了新的變化，大概意思就是說上次見面時她的想法基本能夠肯定，但這種能力并不強，在戰鬥中突然使用或許能夠得到奇效。

信的最後，她告訴我她收到了來自耀哉的邀請，即将前往産屋敷的基地，協同鬼殺隊一起消滅無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