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豈不是很弱。”我得出這個結論。
“自然是沒有煉獄大人強的。”她說着,遞給我一個玻璃管,“麻煩您了。”
這段時間,她動不動就要我一管血,玻璃這種珍貴的東西在她這裡應有盡有,甚至還有很多我沒見過的醫療用品。
我劃開手指放血進去,據說珠世這裡有一個名叫顯微鏡的東西,可以觀察微生物的變化,這種東西我聽都沒聽過,據說是才發明出來不久,她就已經搞到手了,真是厲害。
“煉獄大人,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離開這裡了。”她搗鼓着手上的玻璃器具,一邊對我說。
我從沒聽說過她要離開,一時有些意外:“你去哪裡?”
“我要去旅行了,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四處走走。”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不,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她漂亮的眼睛注視着我,“我已經打聽到了日之呼吸傳承的下落。”
我騰的站起來,甚至帶倒了椅子。
“在哪裡?”
“雲曲山。”她安撫我,“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煉獄大人,你有吸引鬼的體質。”
“你曾經說過,你被無慘的味道所迷惑,在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情況下選擇了靠近他,你的身體對那些鬼也有這樣的作用,隻是他們無法精确的找出你的位置。”
“至于他們是否想要食用你,我不得而知,起碼我并沒有這樣的欲望。”
“不知道是否在成為鬼時有了異變,但是現在在鬼舞辻還沒有發現我們的情況下那些鬼仍然莫名其妙的聚集而來,我不禁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你身上的氣味,會令鬼不自覺的想要除去你。”
“這件事情,可能連鬼自己都沒有發覺到。”
在恢複部分記憶之前,還處于懵懂狀态的我其實隐約已經猜到自己的存在會吸引鬼的到來,但是現在聽珠世如此一分析,才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是從我誕生為鬼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
“人們在變為鬼時,就算失去了記憶,但是心底仍然會保留有一部分執念。煉獄大人,恐怕你的執念便是對鬼的憎恨,它讓你擁有這樣的力量與體質。”
面對人時的難以下咽與面對鬼的永遠吃不飽,恐怕那時的我對鬼的憎惡已經到了欲食之而後快。
這也就能解釋了為什麼面對珠世時我沒有這樣的食欲,恐怕在我心裡憎恨的不是鬼這麼一種生物,而是憎惡着食人的惡鬼身上散發出來的的氣味。
食人越多,鬼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便越能勾起我的憎惡,而我将那份憎惡轉化為了食欲。
也就是說,在我眼裡,味道愈鮮美的鬼,吃的人就越多。
“那麼,鬼舞辻無慘,他究竟吃過多少人……”
究竟吃了多少人才會到讓我隻是聞到那麼一絲絲味道就已經喪失理智的地步?
但是我對人這個生物沒有什麼感情,他們在我眼裡就像是路邊的一株雜草,沒有吃他們的欲望,甚至根本不會注意到他們。
說句冷漠一些的話,就算是鬼吃了無數的人,隻要那些人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去管。但是隻有日之呼吸的傳承人,我不能放任他們。
“我知道了,等你走後我會去解決掉那些鬼,然後去做重要的事情。”
珠世安撫了我的肩膀,又很快沉浸在研究中了,這段時間她要打掃屋子,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差不多過了一兩個月時間,她終于離開了。
她走後我又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幾個月,東京的鬼越來越多,反而吸引了鬼殺隊的注意,在鬼殺隊的壓制下那些鬼并沒有鬧出什麼大亂子。
在一個夜裡,我殺了這座城市裡所有鬼,選擇性的填飽了我已經餓得沒知覺的胃,終于引起了鬼舞辻無慘的注意。
突然間大量鬼的消失讓他開始關注東京這個地方,正因為如此,離開的珠世獲得了短暫的安全。
此時的無慘應該還沒有察覺到有我的存在,但是謹慎的性格令他還是派出強大的鬼來東京探查,我衡量着我和他雙方實力應該大差不差,有點躍躍欲試,但是有鬼殺隊插手計劃還是泡湯了。我不想和鬼殺隊有什麼交集,所以在那個眼睛裡刻着上弦肆的鬼大殺四方離開時我追了上去。
此時這隻鬼體力消耗不小,我不費什麼力氣就将他拿下了,被美味勾起的食欲讓我在毀屍滅迹和吃之間選擇了吃。
掐爆了他的頭之後我飽飽的吃了一頓,那鬼還在發出聲音。
“你這個背叛者,無慘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了。”我應了一聲,反而對他說,“你的味道真不錯,很久沒有吃到這麼優質的肉了。隻有經常吃人,鬼的肉質才能保持鮮美,你吃了不少人吧?”
他說:“你居然吃鬼,無慘大人一定會殺了你的!”
“啧。”我放下手中的血肉,有點不滿,“你嚷嚷了這麼久也沒有無慘的影子,他怕是根本不能知道你的位置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破防了。
自然是珠世告訴我的。
鬼舞辻無慘的控制欲非常強,他可以窺探每個鬼的思想和位置,前提是那些鬼要離他比較近,所以他才會四處遊蕩。
但是我不會告訴這隻鬼這些消息。
相比和他說話,我發現了另外一件事。在不斷食用上弦肆的身體時,我的能力也越來越強,這種變強不是吃了那些弱鬼能相比的,僅僅他一隻我就已經比之前的自己強了不少。
食用越強的鬼我就能夠越強嗎?
這麼說,我一變成鬼就擁有能夠碾壓其他鬼的能力,大概也是因為我第一份食物就是上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