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了還是斯萊特林球隊瘋了?斯萊特林赢了拉文克勞,還全程沒犯規?!”
“加上抓到飛賊才多出10分,追球手還是不敵拉文克勞的。”
“他們瘋沒瘋我不知道,我快瘋了。你們覺不覺得布雷斯有點帥?而且,他好像知道他很帥诶。”
“我覺得那個新找球手挺好看的。”
“塞巴斯蒂安不帥嗎,他明明可以打人的,卻打到球上,他好溫柔。”
“這麼說來,不是賄賂裁判包庇,他們真沒作弊?”
“隻要不被抓到,就是沒犯規呗。差一球平局,太戲劇化了吧。”
“接替馬爾福那找球手,不減速的朗斯基假動作接急轉抓到金色飛賊不像假的啊。”
“當然不是作弊。”奧米尼斯和西奧多從觀衆席散場路上蜚語不斷,沒耐住性子回擊了他的話,“你以為他掃帚上的風燈是擺設嗎?”
“風燈?什麼意思。”
“夜間訓練。”西奧多隔着奧米尼斯偏顱,瞥那跟風的無知同學清冷地扔了句。
剛赢下比賽,斯萊特林休息室被少有的歡騰氣氛環繞,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不在。新年假期之後,德拉科就再次回到了陰沉、無心聽課的狀态。
難道因他們救出了盧修斯,失掉避風塘的偏護,才有新的威脅降臨在德拉科身上?
這一意孤行的作風轉校生感到熟悉,在視野裡,他得到了答案——塞巴斯蒂安也曾這樣,也許,如今依舊,德拉科是迫不得已,這位可不是。
好不容易脫開身的轉校生想着,盧修斯的責任落予德拉科肩,這事倒是他輕慮淺謀了。
奧米尼斯和西奧多回休息室時,帶來了兩個消息,韋斯萊喝了魔藥教授的毒酒,被送進校醫院。另一則,奧米尼斯把他的兩位室友一路往上帶,步履不停邊從口袋掏出羊皮卷才作說明,
“有人把它塞在我的參考書下,我一直在圖書館寫草藥課論文,看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紙上是現任校長的筆記,轉校生記得離開休息室時正好是約定的時間——不對,什麼論文?他轉頭看塞巴斯蒂安,後者臉上寫着早就完成的悠哉。在得知論文最後期限是明天下午的草藥課前時,插班生想求助,滴水嘴石頭怪獸在奧米尼斯具備安撫性念出口令的聲音間讓開了道。
現任校長簡單介紹了湯姆裡德爾以每門考試最佳的成績升入七年級,然後,他向鄧布利多的前一任校長阿芒多·迪佩特問詢能否留校執教,
“我相信他有好幾條理由,盡管他一條也沒有告訴迪佩特教授。霍格沃茨是他最開心的地方,是他第一個也是惟一感到像家的地方。”校長看了一眼安布羅修斯和哈利,前者在五年級的學院杯上有過相同的感慨,卻沒有後者那般的不适。那雙藍眼睛透過半月形鏡片在轉校生身上停留,“這座城堡是古老魔法的據點,可以說伏地魔比大多數學生探知了這裡更多的秘密,但他可能覺得還有不少未解之謎,還有不少魔法的寶藏可以發掘。”
轉校生低垂下睫,他清楚這樣的動作不可能阻擋鄧布利多敏銳的覺察,正因這些歪念私心,才越是羞于面對身前智者。
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記号出現前的片段,插班生都沒多在意,奧米尼斯比他和塞巴斯蒂安,乃至伏地魔都要冷漠,年幼時候他就把玩過的飾品,對那個家也毫不眷戀,還能表現出什麼情感?
是渴望讓伏地魔眼紅還是憤怒,亦或者他也會古代魔法?!
“赫普茲巴·史密斯在這之後兩天就去世了。”鄧布利多道出魔法部愚蠢的判定,哈利憤怒的駁斥間,轉校生發出極為輕蔑的嗤笑。
“荒謬。他十六歲就能篡改巫師的記憶,一個年老的精靈根本不算什麼。”塞巴斯蒂安表達了推論。
又一樁謀殺,不為報複,而是利益。塞巴斯蒂安,你是哪種,還是僅僅覺得所羅門礙事呢?
“可是,”哈利的話打斷了轉校生分散的注意力,“這好像是瘋狂……冒那麼大的風險,丢掉工作,就為了……”
“對繼承那種血脈的後代來說,還不算最瘋狂。”奧米尼斯凝眉,簡短語句道不盡他的悲愁。
最後一次,他們握住彼此的手臂,回到校長室,這次也先送走了哈利。得知下一次收到的将不會是課程安排,回去等通知的插班生被單獨叫住,奧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離開了。門再度閉合,畫像睡得安沉,無一例外。
深夜,轉校生精疲力竭地躺上柔軟舒适的床,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