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試一次時間魔法,我要回到開學那天,放棄選修這些作業比禁林裡面所有蜘蛛腿加起來還多的課程!”周末上午,轉校生艱難的将目光從變形術筆記上挪開,撈起杯子,看架勢要灌完它,好像這是杯振奮藥劑。
出休息室前,奧米尼斯還沒将戒指招搖地戴在指上。事實上,從校長室出來,奧米尼斯就将它摘了下來。不需要身份證明,僅是人格魅力足以讓奧米尼斯在斯萊特林中立足。
“戴上它不僅是身份的象征,複活石,知道的人越多,離湯姆裡德爾的距離就越近,甚至會主動來尋找你。”轉校生繼塞巴斯蒂安一貫忽視危險的發言,在奧米尼斯臉色愈發不悅前搶道:
“永遠不死是他的渴求,當他知道我們存活于世,還維持在16歲,簡直像擁有長生不老的能力,塞巴斯蒂安說的對,伏地魔很可能會來找我們。”
“希望他隻會找我一個人,而不是連帶上你們。那些瘋狂的食死徒不光熱衷迫害麻瓜,連有些純血的傲羅也慘遭折磨。魔法部不知道是否歸他們支配,如果不是,我們要同時冒着被魔法部緝拿的風險…”
“自說自話容易過度思考,三個腦袋勝過一個,這可是你說過的,奧米尼斯。”說完,塞巴斯蒂安推開休息室門扉,聽見跟在旁的轉校生越來越低,到後面幾不可聞的悄聲沉吟,
“眼下最緊要的是以盡可能快的速度掌握更精湛的自保方式,足以抵禦魔法部、食死徒以及攝魂怪。也許,我們還能用上…請這裡的同學提供幫助。”
成群的貓頭鷹從禮堂外掠進,一同帶來的還有雨後的潮濕水汽。坐在周圍巫師們的都收到了家人的問候。
馬爾福拆開信件後臉色蒼白的離了席。這個時代的他們是不會收到任何來信的,本應如此。
奧米尼斯面前落下的報紙比上次輕了太多,是最新的日期,與他同排落座的塞巴斯蒂安放下變形術的功課,探頭閱着頭版,“攝魂怪再次襲擊!翻倒巷5名巫師險象環…”看向對面噴了他一身水的人,“…生,謝謝你替我清洗校袍。”
轉校生沒有念咒輕松清理掉塞巴斯蒂安的衣服上的痕迹,多虧幾乎所有課程都在要求無聲施咒,彎起眼線假笑“不客氣。”盡管衣服依舊潮濕的人并沒有真的在道謝。
兩人互換眼神,确認這篇報道隻占了一部分不大的闆塊,且沒有公布那五名受害者肖像,插班生才放下心來。
除了食死徒,大概也沒誰有在攝魂怪糾纏範圍拍下照片的能力。
黑色魔杖頂端的光芒淡化,奧米尼斯從日報裡擡頭,“這上面說的5個人是你們?”
“不是!”塞巴斯蒂安與轉校生出奇的同調。
“時間對不上,”紮比尼看完了母親寄來的信件,幫他們解圍,“昨天淩晨的襲擊,應該被刊登進昨天早報,最遲也會是當天的晚報。”
西奧多朝說話的人遞了個眼神,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保持緘默。
沒再開口的奧米尼斯詭異的拿起報紙朝椅背向後靠,這可不是能在注重禮儀的人身上經常見到的姿勢,黃油刀被空投物體震落餐盤,轉校生總算想通了,一些人的優雅是天賦,再羨慕也得不來。
“你這是打算參加魁地奇選拔?”瞧着砸落長桌,收者注明Ambrosius的飛天掃帚,塞巴斯蒂安并不意外,似乎是為了轉移剛才的敏感話題随口一問。
主控“參與不了一點,穿過那些不會動的圓環就夠我頭疼了,隻是為了以防萬一。”
用完餐,他們走在城堡裡,側邊牆上的巨怪挂畫面對的地方浮現雕花雙門。
“複式哥特風裝修?戶外花園式種植生态園?它們被你藏在堆積成山的舊課桌後面了?還是你介紹的其實是微縮版本。”收回環視張望的好奇,塞巴斯蒂安道。
有求必應屋呈現出的景象完全是韋斯萊教授領自己初次造訪時的情形,轉校生沒作聲。
“一百多年過去荒廢也正常,大不了我們幫你重新裝潢,不至于哭…”塞巴斯蒂安轉身與碧綠瞳色的人對視,在見到面龐後發覺哭泣者不可能是插班生,率先邁步繞開雜物深入。
轉校生注意到他的慣用手離裝有魔杖的口袋貼近了幾英寸。
行過拐角,塞巴斯蒂安已經拔出魔杖,面前是撐着桌子才保持直立的級長,随人擡起頭顱,臉不再被淩亂耷拉的淺金發絲阻礙視野,蒼白的臉色仿佛血液盡數供給了眼周一圈,透着殷紅,手裡同樣舉着木棍。
“你聽起來很不好,德拉科,發生了什麼事?”奧米尼斯垂下探究用的魔杖,這舉動讓馬爾福卸下戒備,在塞巴斯蒂安收回魔杖後也做了一緻的動作,
“它…死了…我明明用蘋果成功過,可它怎麼…白色的羽翼沾滿了血…不該這樣…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家人…不…他不會救我父親了…不應該是這樣的…”
…
過去的一周,他們無不為填滿了功課的課餘生活奮筆疾書,連心不在焉的馬爾福也如突然頓悟,加入了學習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