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皮膚本來就白,現在整個人更是白得發光。”
“藝考封閉集訓的這幾個月,青年宮經常考核,我在舞蹈室熬夜練舞,基本沒見過太陽。”宋鏡歌說明原因。
李茵怡為宋鏡歌的學習成績出謀劃策:“你現在要把重心放在文化課上了,我記得你物化政小三門的成績中等偏下,我叫陳哲清給你補習吧,他考得比我高。”
陳哲清是李茵怡的鄰居,關系算得上青梅竹馬,彼此父母互相認識。
“會不會太麻煩他了。”宋鏡歌推辭,“他是我們班的班長,應該沒多餘的時間給我補習。”
“他平時經常給我開小竈補課。”李茵怡無所謂地擺擺手,“總之這件事情交給我,陳哲清是不會拒絕我的。”
“以後我遇到不會的題,要找你們幫忙了。”宋鏡歌說。
“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回來的時間太不湊巧了,我們明天正好要周考。”
李茵怡無奈地道明日常,表示已經習慣了頻繁的考試安排。
“考試對于我們高三的學生而言,就像家常便飯一樣,現在學校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但是有的人做到了戀愛和學習兩不誤。”
“許野望嗎?”宋鏡歌确認道。
“沒錯,除了上個月的那次缺考,他每回考試都排全校第一,是我們北大附中最典型的代表了。”
“他為什麼缺考?”
“你那時候在舞蹈集訓,不知道這件事,具體的原因我不清楚,聽說是許野望的家裡出了點狀況。”
談及到缺考的往事,李茵怡自覺壓低聲音,議論起北大附中的風雲人物。
“還有别的版本說,許野望是因為失戀了,傷心過度才缺考,但是他換女朋友的速度和換衣服一樣快,我覺得不可能。”
宋鏡歌眉心微低,又像是釋懷般地舒展眉頭,認同李茵怡的觀點:“他肯定不會為情所困。”
兩人沒閑聊多久,上課鈴響,李茵怡坐回原位。
到了放學時間,同學們收拾完東西陸續離開教室,宋鏡歌則前往圖書館的自習室。
溫習完物理筆記本的知識框架,合上筆記本,她從飲水機處打完水回來,發現座位上有了别人。
宋鏡歌選的位置靠窗,風吹進自習室,拂過物理課本的書頁,亂了不速之客的發。
落日向晚,許野望沐着霞光,弓着腰,冬季厚校服的主調色以深藍與蒼白拼接,在他的身上并不臃腫木讷。
白玉的手指翻開宋鏡歌的筆記本,确認不是他的後,默默将本子恢複原樣。
意識到原主在身旁,許野望伸直腰,餘晖交錯,顯得五官更加精緻立體。
宛若冬日暖意廖廖的陽光,話語間透露着對陌生人的疏遠,他不冷不熱道。
“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朋友占的座。”
前天宋鏡歌與許野望剛見過一面,如今依據對方神态,未覓得點滴對她的印象。
畢竟,按照許野望的性格,他不會把同類小事放在心上,兼容他們的相遇。
宋鏡歌的筆記本是商店常見的款式,筆記本上沒有她的名字,認錯屬實情理之中。
但比起認錯筆記本的烏龍事件,她更在意的,且既成事實的是,對于許野望,她的出現不過是浮光掠影。
他已經忘了她。
傍晚的自習室安靜如初,與許野望眸裡的平淡相呼應,宋鏡歌擡眼,想啟唇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