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傅安打開空運回來的盒子,反複确定手環上的編号。
隻認為他做事細心。
而他隻是要确保他戴的是H,而自己戴的是X,如果X想要解綁必須得到H的指令。
H裡面有手環的大腦,X必須聽從大腦的一切指令。
所以傅安屏蔽X接受酒精過敏的神經感應,時現就體會不到他的一絲難受。
反過來他也可以屏蔽H的酒精過敏神經感應,或者隻開啟X的神經感應,是不是就可以把他的痛苦轉給時現?
不确定,但隻要傅安想,什麼都有可能。命都在他手裡攥着,區區一場比賽又算什麼。
任傅安抱着,時現有些無力,更像彼此互相依靠着立在夜風中,隔着衣物都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熾熱。
時現的心卻涼透了。
這場比酒,當對王綏說“我們不忍了”就已經輸了。
不,是在更早。
比賽輸得最慘的不是在衆目睽睽下。
是對方明明輕易就能赢你,卻偏偏陪着你演,陪着你玩,再讓你驕傲地自以為赢了比賽。
當你後知後覺,那份驕傲就變得極其羞辱、狼狽。
記憶裡比酒以來,第一次輸得這麼慘。
傅安不過25歲不僅是神秘司的隊長 ,還是傅氏集團的總裁,如果沒有經曆一些血雨腥風,這麼高的位置他豈能坐得住,市長的位置也不是誰都能做上去耍橫。
飯局、酒局、會議就是他的第一場硬仗,何況傅氏集團下那些元老級别也不是吃素的。
幼狼如何戰勝圍攻他的身經百戰的老狼,時現不知道,但必定是一場置死地而後生。
曾經還以為是老佛爺給他撐腰,知道其中細枝末節的人,懂傅安的人就知道,他的硬飯他隻會硬吃。
傅安啊傅安,被你耍得團團轉,好不甘心。
又拿你沒辦法。
“時現,你、咳咳、赢了。”
“那你搬走。”時現冷漠地看向裡屋。
王綏拿着手機,不知道站在門口有多久,他看過來的眼神波瀾不驚。
時現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王助,給葉醫生打電話。”
從森淮吐了以後倒床就睡,兜裡的手機傳來短信聲,同為助理,王綏知道有時候一個短信都将決定一個集團的存亡。
他試着叫了幾次從森淮,沒有反應,隻好掏出手機準備拿給愛豆。
出來就看到眼神狠絕的愛豆,幾近割斷上司的脈搏,在短暫時間開啟殊死搏鬥。
好在最後時現扔了匕首,誰知自家上司反人設主動投懷送抱。
有誰經得住傅總這身材突然身後一抱,時現似乎例外,神色呆滞很長時間。
王綏似乎看到傅總對他展現重要性的诠釋,斷然不能給葉晟打電話。
很自然地走向時現,手機遞給他,“你助理的,一直在響。”
王綏是個精幹聰明的人,跟着傅安久了,身上雖沒有霸道氣勢,卻總給人一種難以深交的薄情。
他望着遠處還有個酩酊大醉的洪傑,他隻能選擇去接重量級人物。
交接的那一刻,王綏和時現都怔住了!
傅安環住時現的腰遲遲不松手,王綏瞬間捕捉到某種不能言說的情感。
他的傅總終于丢下顔面下手了。
王綏處變不驚,面不改色拜托時現:“傅總需要的醫生已經在這,傅總關系很多人的就業和安全問題以及家庭幸福,就拜托了。我去問問附近有沒有旅館,一會過來帶洪傑。”
時現接過手機左右看一眼,吃力的托住傅安,“醫生在哪了?王綏!你回來!”
話裡意思他成了醫生?王綏一出門還不知道多久回來,站在這已經吃不消了,時現隻能将傅安艱辛的扶上二樓。
時現說了一句和傅安一樣的話,“我可、真是、自作自受。”
上了二樓,時現踹開房門。
走到床邊放下傅安,腳被他支起的大長腿絆住,一起栽倒在床上。
床上太舒服,時現得好好緩緩。
誰知身後的傅安緩慢摟住他的腰,下颌埋進時現頸窩,蹭得時現很癢又很.....
“傅安,你清醒點。”時現去推他。他卻貼得更緊了。
這叫時現怎麼忍受,“不要仗着你是病人就耍流氓,再不松手就踹你到地上去。”
“不能.......死。”傅安的顫音裡全是懇求和挽留,“老師.......我錯了。”
他喊出老師的那一刻,時現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他,情動了。
仿佛火星撞地球,這是多可怕的事,時現睜大了雙眼呆怔在原地。
粉色長發的TN是他老師?!死了?
師生戀有悖常理,難怪他要遮住對方的臉。但現在的傅安,已經是身兼重任的成熟男人,喜歡老師就無可厚非。
突然想起在棺材裡醒過來他問的第一句話, “你、不認識我?那你為什麼要裝扮成這樣?
指腹觸摸到自己冰涼的臉頰,原來他每次看向自己的時候,想的都是他的老師?
這替身當的可真夠寒酸。
如此親密被他當成女人抵着,時現又氣又惱。
傅安的沉穩理智被欲望侵蝕,時現真想咬死他,可是到了嘴邊又下不了口,嫌髒。
王綏不是說了傅安關系着很多人的幸福,犧牲一點就算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