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着另一頭傳來幾道刺耳的急刹聲。
下一秒,從幾輛豪車裡走下七個人。
這些人與強壯的打手截然不同,他們奇裝異服,染着絢麗的發色,帶着藍牙耳機,嚼着口香糖,眼裡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想改變世界。
一群别人不能理解他們精神世界的中二青少年。
帶頭的看上去大概二十歲左右,他還算正常,黑發,T恤加休閑西裝,下車甩門,桀骜的朝對面中年男人挑釁。
“敢碰本少男朋友,也不問問我和我的兄弟同不同意。”
說完走向時現,黑衣打手看見這一群小崽子,沒等到男人下令,都已經停手後退成一排。
男人沒料到有這個意外,不是他帶的人多不多的問題,而是面對一群有後台的兔崽子,他一個也惹不起。
男人緩步走來,一把抓住被青年扶起的時現胳膊,深沉的眸子誓不罷休。
“炎少喜歡他,你敢告訴你爸媽嗎?”
炎東明高昂的氣勢像被掐住咽喉,瞬間漏氣,看到時現就要被對方拽走,反唇相譏。
“張耀祖,你一個山溝裡爬出來的窮酸狗,你有什麼資格碰時現?難不成又是替哪個主人出來亂咬人?真想讓你老婆女兒看看你這幅德行。”
“不敢跟你爸媽說就别跟我搶人!”
“時少必須看醫生,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太過分了!”從森淮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他捂着被擊中的腹部走上前,絲毫不畏懼:“我要帶時少去看醫生。”
“不行!”
争奪的兩人異口同聲,分别給了森淮一拳,又拉扯時現的胳膊,本就難受的時現被他們拉來拉去,簡直要他命。
炎東明盯着張耀祖,“你放手!”
張耀祖看到時現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整個人脆弱不堪,握緊的手指這才松了一點。
“今天我必須帶他走。”
“他是我的,我說了算!”
猛虎對狼狗,僵持中。
從森淮左右一閃避開他們的拳頭,但不能眼睜睜看着時現被人當物品一樣争奪。
“住手!”
從森淮還沒張口,聲音就已經響起,大家都朝來聲看去。
一群制服保镖以時現為中心,團團圍守在20米開外。
正前方一名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男人,戴着一副細框眼鏡,夾着公文包步伐穩健走過來。
"各位,我是市長的周秘書。因前幾日時先生談起的神秘事件一事,特别前來請時先生走一趟。"
“搞這麼大排場,市長就能想帶誰走就帶誰走?”中二們互相附和,“還不是徇私舞弊,就不怕收到檢舉信。”
周秘書嘴角一抹輕笑,打開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在中二們眼前一晃。
“說話的這位是李遠山的公子李少吧,這是一份關于最近發現各地的桃樹反季開花數據,身為市長,必須确保每一位市民的安全出行隐患,而時先生曾提起過,是我們了解的最佳人選。”
文件都搬出來了,一衆人不屑一顧但垂下眉眼,時現的确重要所以放手才會不甘心,但再與市長搶人肯定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