跆拳道館最有希望奪冠的人,莊一澤自然要重視,他的關心并不虛假,秦宜書也願意跟他多說兩句:“沒事,剛好比賽暫停可以休整。”
莊一澤應該是從季召口中聽說事情緣由,但季召也對具體的事情不太了解,所以莊一澤應當也隻知道些大概。
“沒事就好,我會找法務進行維權的。”莊一澤松了口氣,表情仍舊嚴肅。
他找法務主要是為了跆拳道館的利益,對狗卷本人卻沒什麼好處,但秦宜書的秦總也不是白當的。
除了秦哲源外,秦宜書在事發時就已經聯系任助尋找律師,不過他沒想告知莊一澤。
“謝了,改天一起出來吃飯。”秦宜書客氣一聲,與他告别後駕車離開。
狗卷腰間的安全帶幾乎沒用,他端坐在椅子上,翹起腳趾看着恢複直覺的腳踝。
他坐沒坐樣,秦宜書也沒去制止,畢竟腳上已經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即便他再動都不會蹭掉藥膏。
“現在腳上有知覺了嗎?”秦宜書瞥向他,手指握着方向盤。
狗卷擡腳把腳往秦宜書腿上伸,裹着紗布的腳搭在腿上,狗卷用動作回答秦宜書的問題。
“知道了。”
秦宜書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輕輕動了動腿,繼續往前開。
比賽暫停,近段時間狗卷都很無聊,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他鬧騰的性格隐藏不住。
秦宜書将他帶到辦公室,他趁着秦宜書工作期間不時地瘸着腿往樓下跑,程楊和餘錫文已經和好,狗卷主要還是去找程楊。
不過這來來回回,确實被人看到影響不好,然而還沒等他阻止狗卷,就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任助敲門報告後,秦宜書還沒回應秦維就已經推門走進辦公室,她坐在沙發上,看着桌面上堆積的零食,擰着眉頭沉默半晌。
“他人呢?”
她在問狗卷,不知道她又聽說了什麼事,竟然主動問起狗卷的下落。
“在樓下。”秦宜書淡聲回答,壓根沒擡眼看秦維。
秦維對他的态度很是不滿:“你這是什麼态度,聽說你前幾日動工把樓下的一間房間收拾出來當作他的訓練室?”
“嗯,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裝修後當訓練室,也能有點用處。”秦宜書說得很有理,但秦維本來就對狗卷有所不滿,聽到這話更是冷哼一聲。
“雖說我給你總經理的權利,但你動工的話是不是該跟我商議一下。”
秦維此話說過之後,秦宜書才明白她的意思,她這不是怪自己動用那間空房,而是怪他沒提前跟她說。
秦宜書擡起頭,看向緊繃着臉的秦維,跟她解釋道:“當時太急,我忘記了。”
一句輕飄飄的忘記當然不能讓秦維信服,她冷哼一聲,但并沒有說要收回房間不讓狗卷訓練的事。
一陣歡快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房外任助阻止的話也落到兩人耳中:“董事長跟秦總在談話。”
根據秦宜書對狗卷的了解,他應該覺得自己和秦維認識,應該不算外人,更何況他現在仍舊在跟秦宜書假扮情侶。
秦宜書放下手中的鋼筆,走到門口時房門剛巧被打開,狗卷手裡端着一杯咖啡,眼眸眯着。
秦宜書忙接過他手中的杯子,沒感受到燙人的溫度後才松了口氣。
不用問也知道是樓下買來的,大概率是程楊買的。
秦宜書靈光一閃,又将咖啡放回他手裡,視線往身後瞥去:“把咖啡送給她。”
接收到任務,狗卷接過咖啡,小跑兩步走到秦維面前将咖啡放下,雖然不知道秦宜書打得什麼算盤,但既然他讓做狗卷就這樣做着。
“給我幹什麼?”秦維别開頭,雖然嘴角的那點笑意已經透露她真實的想法,但她還是不願意主動接受。
“他特意從樓下帶上來的,秦董還是接着吧。”秦宜書坐到沙發另一側,朝着狗卷擺了擺手。
狗卷瘸着腿坐到秦宜書身旁的沙發上,身後的秦維緩慢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倒是沒忽略剛才他腳上的傷。
“我聽哲源說了,國際比賽都有人敢動手腳。”秦璎常去秦維那,想來定是秦哲源跟她說過,又借她的傳到秦維耳中。
秦宜書拿起杯子去一旁的飲水機裡接過兩杯溫水,一杯遞到狗卷面前:“确實,技不如人就想着走歪路,确實太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