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和其他教練有些不一樣,或許因為剛入社會,她身上還沒我那種圓滑。狗卷抱着杯子坐在秦宜書身旁,餘敏打算離開卻被秦宜書叫住。
聽莊一澤叫過,他似乎姓秦:“秦總。”
餘敏彎腰朝他點頭,秦宜書卻覺得她太過緊張,但也不可能主動安撫她:“卷卷學得怎麼樣?”
“很好,他真的很有天賦,聽莊總說他之前學過柔道,可能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餘敏眼中滿是對狗卷的誇贊,并沒有虛僞。
“你先出去吧,我再待一會兒。”隔壁有一間專門給餘敏休息的辦公室,她聽到秦宜書的話立即點頭,轉身走出訓練室。
狗卷一口氣喝掉半杯水,臉側的粉底質量不錯,并沒有因為出汗而脫妝。
秦宜書揪出一張紙擦着狗卷額頭上的汗水,又拿過他包裡的粉底液幫他補妝,同時掃過他領口處漏出來的項鍊:“累了就休息,戒指有沒有摘掉?”
狗卷點頭,翻開背包夾層把那隻戒指讓他看。
雖然帶着手套,但難免會有震感,戒指太過堅硬,還是有手受傷的可能性。
等秦宜書看過之後又把戒指放回夾層,這時狗卷才發表自己的疑問:“鲑魚子?”
“程楊和餘錫文在辦公室有話要說,我順便休息一會兒下來看看你。”秦宜書沒把兩人吵架的事告訴他,隻避重就輕地把這些說給他。
“嗯。”狗卷喝完杯子裡的水,順勢靠在他身上,把手機屏幕上的内容讓秦宜書看。
備注是“餘敏”,聊天框裡是跆拳道比賽決賽的賽程,看來這個餘敏就是剛才女教練,看樣子比季召靠譜些。
秦宜書接過狗卷的手機,把消息一鍵轉發到自己微信裡:“這個教練怎麼樣?”
狗卷眯着眼睛點頭,面上的表情代表着一切。
“繼續讓她教你嗎?”餘敏看上去人品應該沒問題,而且訓練室隻有狗卷一人,也避免了被孤立的事。
狗卷點頭,朝秦宜書豎起大拇指,如果他能說話的話,秦宜書覺得她能把餘敏誇出花來,看來狗卷真的對她挺滿意。
估算着他們應該差不多結束,秦宜書從訓練室裡走到餘敏的休息室,敲開門後她立即變得緊張,連說話都有些結巴:“秦、秦總,您有什麼吩咐的嗎?”
秦宜書不喜歡說廢話,他直接開門見山,向餘敏開口:“我們倆這位選手實力你應該也清楚,但他不喜歡開口說話,你可以跟他交流,可能他隻會點頭或者搖頭,希望你包容一些。”
他可是甲方,餘敏哪敢把這稱為包容,她猛地點頭保證道:“秦總您放心,我一定一切以卷卷的意願為主。”
她的樣子挺真誠,秦宜書暫時放心,心裡卻突然想起裝修的時候忘記裝監控,不過現在裝好像有些太張揚,不過買個隐蔽的應該還可以。
秦宜書回辦公室的路上立即下單一個,打算找人周末的時候悄悄裝上。
任助坐在辦公室門口,透過縫隙時不時地朝裡看,雖然聽不見争吵的聲音,但看任助八卦的模樣他倆應該還沒和好。
“怎麼樣?”秦宜書敲兩下桌面,任助立即站起身,把剛才的情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從秦總走後他們就一直讨論着關于欺騙的問題,後面好像還動手了,不過範圍和動靜不大,隻打了沒幾下就松開,但後面他們好像又讨論什麼上下的問題,這裡又有些沒聽懂……”
任助好像在做會議紀要,不過秦宜書聽完後确實更加明了:“知道了。”
秦宜書打開門,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各自冷哼一聲,動作卻很一緻地朝他望過來。
“和好了嗎?”
秦宜書詢問一聲後,再次坐回他的老闆椅上,工作還要繼續處理,他可沒時間幫他們處理感情問題。
“我們不可能和好。”程楊剛才還想直接走,不去管勞動合同的事,大不了以後讓他爸過來。
但現在他就想解除合同,甚至想罵秦宜書兩聲。
“可以。”秦宜書這次答應的很爽快,原本兩人的事就要他們自己來解決,剛才給他們的時間已經夠充足了。
秦宜書從桌面上拿過他剛剛的離職申請,用簽字筆在右下角簽上名後遞給程楊:“好了,走吧。”
他動作太過随意,不僅程楊,連餘錫文表情都有些詫異,不是跟秦宜書說好他會幫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