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似乎察覺到什麼,他翻身下床走出房間,站在門口看着客廳角落的位置一動不動。
“怎麼了?”秦宜書也随他走出來,順着他的視線看到地面上碎成渣的畫像,目光一滞,但他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誰做的。
“應該是五條悟。”秦宜書把五條悟跟他說過的話重複一遍,看着狗卷的臉色逐漸趨于平靜。
狗卷看上去很信任他說的話,五條悟突然消失不見,他并沒說如何找到那些人,至于他說的“再等等”,秦宜書确實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但這句話也就說明狗卷近期不會走,他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開始提前難過。
秦宜書搖了搖頭,看向仍舊站立的狗卷:“别愣着了,既然黑洞都已經消失了,那我們就别管了,先去吃飯。”
耽擱這麼久,飯都有些冷了,秦宜書又放進微波爐重新加熱一遍,兩人才開始吃。
裝修工人很有經驗,所以訓練室的進度也很迅速,自從那日之後,秦宜書就時不時地想到狗卷要走的事,總會在工作時候分心看向坐在一旁的狗卷。
他總想着要怎麼讓狗卷在這裡留下些美好的記憶,又在網絡上搜索着關于狗卷棘的信息,總算被他找到些東西。
10月23日,是狗卷的生日,距離那天隻剩不到一個周的時間。
“秦總。”敲門聲以及任助的聲音打亂他的思緒,秦宜書應聲喊“進”,任助随之開門走到房間,跟在她身後走進來的是莊一澤。
“你怎麼來了?”秦宜書放下手裡的工作,招呼莊一澤坐到沙發對面,他便坐到狗卷身旁。
“今天訓練室竣工,我把餘教練送來。”莊一澤接過任助遞過來的咖啡,道謝後繼續說着,“我們跆拳道館的教練教學能力都很強,這你放心,不過你們選的這位有點年輕,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可以随時換。”
為了讓狗卷冠上他們跆拳道館的名稱,莊一澤真是操碎了心。
秦宜書一直看重的都不是能力,畢竟狗卷實力在那,教練隻要懂招式就行,他看重的隻有人品。
但既然莊一澤這樣說了,他也不再反駁,反正現在在自己的地盤,量她也不敢對狗卷怎麼樣,如果有問題,即便莊一澤不說他也會換掉,但後面再用不用他家的就不得而知了。
秦宜書假笑一聲,也拿過咖啡抿了一口:“那我們現在就下去看看,莊總有時間嗎?”
“當然。”莊一澤把咖啡放下,率先起身往辦公室外面走。
一行三人乘坐電梯走向樓下訓練室,餘錫文和程楊正一人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門口往裡看。
聽到腳步聲後,他們才收回視線,轉而看向他們,餘錫文抿一口咖啡緩緩點頭:“還挺像樣的,确實不錯。”
程楊也難得多看秦宜書一眼:“好吧,我承認你這一點做的還可以。”
被他倆說的話搞得有些迷糊,難不成訓練室還裝修成了仙境?他們竟然這麼滿意。
秦宜書帶着期待走到門口往裡看,先不說空間寬闊,暖色調的裝修确實看上去很柔和。
阻隔材料不僅地面上有,整個房間的牆上都鋪上厚厚的一層,跆拳道訓練所用的東西也應有盡有。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秦宜書覺得很适合這個訓練室。
不過他當初就隻要求一個暖色調,其他的地方應該都是莊一澤要求的,看來他确實對狗卷有所愧疚。
秦宜書轉過身看向莊一澤:“麻煩了。”
終于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莊一澤松了口氣,笑着望向他:“哪裡的話,我們誰跟誰啊。”
他湊近乎的話很明顯,連程楊都聽不些不對,他倆關系看上去可沒他說的那麼好,程楊下意識轉頭看向餘錫文。
餘錫文隻是向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别問,又攬住他的脖子,話卻是在對秦宜書說:“我們就不陪你們看了,我還有一首歌要去修一下。”
程楊也知道餘錫文跟自己有話說,他回辦公室把一盒熱牛奶拿出來放到狗卷手裡才随他離開。
手上一熱,狗卷反應過來時牛奶已經放在掌心,但他對程楊很是信任,當場就打開喝着。
他對場地倒不挑剔,反正無非是個訓練場而已,他對教練更挑剔些。
站在一旁猶如透明人的餘敏看到狗卷投來的視線,僵直地扯開嘴角向他笑着,看上去很是緊張。
狗卷眯着眼睛盯着她,看得餘敏渾身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