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外面怎麼這麼吵?”餘錫文拉過程楊的手臂,把他渾身上下檢查一遍。
秦宜書握住狗卷的手,低聲詢問着:“咒靈?”
狗卷搖搖頭,還沒想好怎麼說,就聽到一旁的程楊冷哼一聲:“不會是遇見了幾個流氓,一上來就拉着卷卷問他要不要簽公司,什麼東西,一看就是騙子。”
秦宜書也聽到程楊的話,他沉默半晌随後問道:“所以你把那幾個人怎麼了?”
“還能怎麼?”程楊輕呵一聲,“他們當然不是我的對手,我雖然不跟卷卷一樣學過跆拳道,但我小時候也是練過的。”
确實,他沒學過跆拳道,但練過拳擊。
看來是用武力解決了,秦宜書輕歎一聲看向餘錫文,餘錫文明顯也反應了過來,他無奈歎氣,又對着程楊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有一個統一的名稱,叫做星探?”
“什麼東西?騙子還有統一稱呼?第一次聽說,不過管他呢,他們肯定是看狗卷獨自一人在那站着好欺負,幸虧有我在。”程楊輕哼一聲,一臉自豪。
秦宜書不想跟傻子說話,他看向狗卷:“程楊動手了?”
狗卷點頭,又站起身重複了一遍程楊的動作,甚至得到了程楊的認可:“對,就這樣,你們都不知道剛剛那人──”
察覺到他倆的表情有些不對,程楊停下求誇贊的話,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倆:“你們為什麼這個表情?難道我打錯人了?”
他總算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秦宜書輕歎一口氣,走出房間瞬間就看到被人群圍成一圈的區域。
他讓狗卷待在房間裡,原本打算獨自一人出門,但确實是程楊先動的手,餘錫文總得承擔些責任。
兩人站在人群外面,憑借他們的身高能清晰地看出裡面人的場景,他們臉上倒沒什麼傷,但每個人都呲牙咧嘴地躺着。
大概是程楊故意避開了臉,專挑身上打。
“我要找律師!”其中一人大叫一聲,卻被剛走進人群的商場負責人聽到,他冷哼一聲,“我們客人不告你猥亵就算好的了,你竟然還敢找律師。”
“我們沒有!”衆人否認着,但根本沒人相信。
秦宜書再次無奈,程楊和狗卷這次可真的是錯怪好人了,他艱難穿過人群,走到經理身側:“王總,好久不見。”
王豐轉過頭看到秦宜書,本來嚴肅的臉色一變:“秦總怎麼在這?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帶朋友過來簡單吃頓飯,聽他們說碰到了流氓,我就過來看看。”這家商場曾經找過秦宜書,讓他公司下的歌手去代言商場的商鋪,所以他倆有幾面之緣。
一聽到這幾人騷擾的是秦宜書的朋友,王豐臉色更沉,正當他想要再次斥罵那幾人時,秦宜書倏地開口:“不過隻是場誤會,小孩兒不懂事,沒明白星探是什麼意思,還以為是騷擾呢,這才不得已動了手。”
秦宜書把來龍去脈簡單描述一遍,并洗清了幾人的嫌疑,又告知經理需要賠償找他,以後才功成身退,離開人群圍成的圈裡。
餘錫文整個過程根本沒開口說一句話,他站在秦宜書身後,佩服地看着他解決問題:“太帥了,要是誰叫我餘總,我可就爽死了。”
餘錫文說完“嘿嘿”笑了兩聲,秦宜書瞥他一眼:“不如我們去醫院造假下血型,讓秦維把公司交給你。”
想到秦維的嚴厲,餘錫文猛烈搖頭:“我突然覺得餘制作人這個稱呼還是挺好聽的。”
秦宜書轉過頭看着王豐把那幾人放走,這才走回他們所在的店裡,程楊和狗卷正解決着剩下的飯食。
看到他們走進來的身影,程楊不由得開口詢問,不過這次他的語氣倒收斂了不少:“他們沒事吧?”
秦宜書淡然看他一眼,丢下兩個字:“沒死。”
一聽到“死”這個字眼,程楊頓時感覺手腳冰涼,他後退一步,嘟囔着開口:“這麼嚴重?可我明明沒有用這麼大的力氣……”
“诶你别吓他。”餘錫文坐到程楊身側,握住他冰冷的手,趕緊安慰他,“他騙你的,别害怕。”
這會兒餘錫文和程楊總算有點談戀愛的模樣,秦宜書輕笑一下,把抹茶蛋糕放到狗卷面前:“現在可以吃了。”
等狗卷把蛋糕吃完,四人便一同走出餐廳回到公司,在門口恰好遇到正帶着裝修材料而來的莊一澤。
訓練室地基已經裝好,莊一澤滿意的看着寬闊的空間:“不錯,這地方挺大。”
裝修工人是莊一澤推薦的,對訓練室的裝修簡直得心應手,莊一澤把材料交給他們,并向秦宜書誇贊他們一番,讓他放心。
雖說跆拳道館管理确實有些問題,但安全工作确實做的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