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狗卷下車,秦宜書就率先推門出來。看向走到面前的伍鑫澤:“有事?”
“沒事啊叔叔,我等卷卷來上課呢。”伍鑫澤看向秦宜書,揚起的微笑很單純,他說完又往前走一步,試圖從秦宜書身側走向狗卷。
“他不談戀愛。”秦宜書直截了當将他的心思拆穿,伍鑫澤頓住腳步,臉上卻沒有被拆穿的尴尬,他繼續笑着,“叔叔,雖然您是長輩,但這種事情卷卷應該有自己做決定的資格。”
秦宜書臉色更沉,伍鑫澤忽略他的視線,走到狗卷身旁試圖拿過他手裡的背包:“我們走吧。”
然而他的動作卻被狗卷側身躲過。
狗卷走到秦宜書身旁,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卻瞥向伍鑫澤,輕聲開口道:“木魚花。”
趁着伍鑫澤沒聽到,狗卷向秦宜書表達着自己的煩躁,相處這麼久,秦宜書自然能聽懂他的話,沉重的臉色頓時變得喜悅。
“知道了,去上課吧。”秦宜書揉了揉他的頭發,沒看伍鑫澤。
看到秦宜書臉色變好,狗卷立即眯起眼睛,趁伍鑫澤還沒反應過來,他小跑着往跆拳道館裡沖。
伍鑫澤看着他的背影,惡狠狠地瞪了秦宜書一眼,狗卷一走他也就不再裝:“叔叔,你跟卷卷剛剛說了什麼?”
“哦,他說他不喜歡你,讓我轉告一下。”秦宜書說完也不管他信不信,坐進駕駛位啟動車輛,留下伍鑫澤站在原地沉默着。
得到狗卷的安慰,秦宜書上班都有動力多了,就連看到任助旁的程楊時,都能朝他揚起一個微笑。
辦公室門關閉,程楊坐到椅子上移開視線看向任助:“他今天吃錯藥了,竟然對我笑?”
不讨論老闆是助理的基本道德,任助看他一眼,繼續坐下去工作。
程楊聳聳肩,對任助的态度也表示理解,畢竟是給他發工資的人,他當然不能背後說老闆壞話。
秦宜書剛坐下打開電腦,房門就被敲響。
“進。”他平靜出聲,擡眸時看到程楊推開門,他手裡拿着一沓A4紙,看着熟悉的封面,秦宜書立即明白那是什麼東西──當初一人一份的約會合同。
秦宜書嘴角不由得溢出微笑,程楊看着他的表情扁了扁嘴:“行了,知道你高興了,但也沒必要這麼明顯吧?”
嘴角慢慢收回,秦宜書握拳輕咳一聲,恢複一本正經地模樣:“抱歉。”
他從抽屜裡拿出自己的那份,放到桌面上:“所以我們這是解除關系了嗎?”
程楊拿過他那一份簽上名,又把自己那份遞過去:“簽上名我們的關系就正式解除,但我還有個要求。”
秦宜書把他那一份也簽上解除合同的簽名,聽到他這句話擡眸看他一眼:“什麼要求?”
程楊拿過他簽好的合同,朝他一笑:“秦總都已經有任助了,應該就不需要我在門外礙您的眼了,不如幫我在餘制作人那邊幫我安排個閑職之類的。”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不過是開個口的事,秦宜書也就遂了他的心願。
程楊興高采烈地離開,出門拎起背包就往餘錫文的辦公室走。
為了能夠去查咒靈與那間按摩店的關系,秦宜書中午提前跟莊一澤說了聲不去吃飯,還提醒他注意伍鑫澤,不要讓他接近狗卷。
當初伍鑫澤來跆拳道館前台辦理時,他還有些驚詫,畢竟這可是老牌選手,比狗卷這匹黑馬的人氣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下意識想把伍鑫澤安排給季召,就當給他的補償,然而伍鑫澤卻直奔着狗卷所在的教室,根本沒打算讓他介紹教室。
聽秦宜書這意思,伍鑫澤似乎對狗卷有什麼想法的感覺,作為好兄弟,他當然站在秦宜書這邊:“我辦事你放心。”
雖然這麼說,但他也隻能在課餘時間插手,上課期間确實免不了有接觸。
秦宜書也知道這一點,他本意就是想讓莊一澤在空閑時間将兩人隔開,得到他的回答,秦宜書才放心駕車往按摩店開去。
已經有過經驗,這次秦宜書輕車熟路地走進門店,再次被技師帶着走進二樓,還是那個房間,但技師卻換了人,房間裡也沒有咒靈的痕迹。
秦宜書趴在按摩床上,側過臉去看牆上的畫。
上次兩人着急處理咒靈,卻沒太注意這副畫,這時他看上去總覺得有些不對,按摩店裡怎麼可能會放置一張山水畫?
而且這話裡的用色也十分詭異,幾乎被黑色調和紅色調全部覆蓋。
“你們這副畫挺有特點。”秦宜書不經意間開口,技師按摩途中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似乎對他的詢問見多不怪,“好多人這麼說,這是我們老闆從摩西國買回來的,聽說能招财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