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的咒言很快失效,秦宜書甚至都能感受到身後的壓迫感,眼看躺在他懷裡的狗卷想要再次張口,秦宜書忍無可忍,轉過身定住腳步,滿臉煩躁:“滾開!”
強勁的飓風将漏瑚拍在原地,它眼睜睜看着秦宜書抱着狗卷從他的視線中消失,眼底的驚詫讓他的單隻眼更加凸出。
秦宜書吼完就繼續往前跑,根本沒看到身後的場景,但在他懷裡的狗卷卻看得一清二楚,狗卷一臉詫異地擡頭看向秦宜書:他剛才好像使用了咒言?
狗卷盯着他的側臉仔細觀察着,他分明看上去沒有資質,但竟然能使出咒言。
秦宜書隻顧着逃跑,根本就沒注意狗卷眼中的探究,秦宜書跑出小巷,回到大街後才松了口氣。
有人群的地方确實很有安全感,他平緩着呼吸,低下頭時卻發現狗卷正盯着他,探究的目光掃過他的臉側又落到他的唇上。
雖然知道自己暴露出很多東西,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狗卷,他剛才吐血的樣子很是可怖。
“我們去醫院。”
現實中的醫院其實對治療狗卷沒什麼用,而且他這隻是過度使用咒言導緻的,休息會兒就會好轉。
狗卷擺擺手,推着他的胸口,掙紮着想要下去,但秦宜書卻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看上去虛脫的厲害。
“别任性。”秦宜書聲音不由得嚴肅幾分,但這裡的醫院确實不太管用,狗卷剛要開口,卻再次吐出一灘血。
秦宜書不敢再拖延,腳下的步子又急促了些,走到剛才的位置時,闵子言正焦急地站在原地等待,看到他們的身影後立即走來。
“這是怎麼了?”闵子言看到狗卷被秦宜書抱着,不僅臉色蒼白,嘴角還有類似血迹的痕迹。
狗卷不想讓普通人類看到他的模樣,他把臉埋在秦宜書懷裡,沒理會闵子言說的話。
“沒事,拿麻煩你再帶我們去一趟醫院吧。”秦宜書看向闵子言,話中帶着請求。
“好好好,我們快點。”狗卷的情況看上去确實緊急,闵子言連忙跟在他身後,走到車前把車門打開。
剛出院不過半天,一行人再次回到醫院,仍舊向昨天那名醫生問診。
醫生看着狗卷的模樣,慌張拿過聽診器壓在他胸口,心髒沒有問題,但吐血可不是什麼小事。
他放下聽診器,讓秦宜書帶着他來到另一間房間,狗卷躺在診床上,看着對面透明玻璃的秦宜書,聽着X光儀器的機械聲。
醫生操作着儀器,看向秦宜書的眼神中帶着埋怨:“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請你将情況細緻說明一下。”
細緻說明的話,秦宜書應該會被送進精神病院,他斟酌半晌,最終将事情改編成符合常理的狀态。
“火山爆發後,他太過激動,繞到山那邊的位置沖着火山大喊,應該是傷到嗓子了。”
醫生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裡,目光卻始終盯着電腦屏幕中的畫面,秦宜書湊近看,發現根本看不懂,他又再次撤回身子。
這時他聽到一聲歎氣,擡起頭時卻看到醫生在笑,感受的秦宜書視線,醫生才接着回答他剛才的答案:“幸虧肺部沒有問題,讓他起來吧。”
X光室門打開,秦宜書急忙走進去把狗卷扶出來,他整個人虛脫地靠在秦宜書肩膀,嗓子似乎不舒服到了極緻。
醫生率先走出去,秦宜書也帶着狗卷跟在他身後,剛出門闵子言就迎上來:“怎麼樣怎麼樣?”
“沒大問題。”秦宜書從剛剛醫生的話中聽出這個信息,他路過闵子言,帶着狗卷繼續走向診室,闵子言也跟着走了進去。
狗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随着醫生的指揮緩慢睜開嘴巴:“啊──”
醫生用壓舌闆壓住他的舌頭,打開手電筒往他嗓子裡照,看過去時他面色一怔,秦宜書突然想到他舌頭上的紋身。
秦宜書身體繃直,還沒來得及解釋就看到醫生倒吸一口涼氣,随後放下手電筒:“嗓子跟昨天差不多,不過确實紅腫的有些厲害,家屬要上心些,不要讓他太過度用嗓子……”
醫生叮囑很多,白天拿的藥還沒來得及吃,他又加了幾種喝的藥,不過這次不需要住院,他們拿過藥之後便走出醫院。
火山那邊自然是不能去了,闵子言便把他們送到酒店,等他們進去之後才駕車離開。
任助訂的酒店相當于國内五星級水平,即使不出門,也有很多消遣的活動可以做,例如本地最出名的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