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得激烈,台下觀衆也都屏住氣息,生怕錯過什麼精彩之處。
狗卷今天的狀态比起昨天好太多,漸漸的伍鑫澤就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他興奮地看向狗卷,接住他的幾次攻擊。
伍鑫澤節節後退,明眼人都能看出狗卷更勝一籌。
秦宜書看着狗卷蓄力的動作,看出他是想結束比賽,然而就在下一刻事情開始反轉,狗卷猛地暫停動作,直勾勾地盯着伍鑫澤,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他好不容易露出破綻,伍鑫澤匆忙擡腳擋住他的攻擊,順便對他進行攻擊,比分再次相平。
然而後面狗卷的動作與之前不同,攻擊性變小,仿佛在主動放水。
伍鑫澤不懂他什麼意思,但他這樣确實挺侮辱人,他臉色變冷,動作卻更加兇猛,想要去激發狗卷的戰意。
狗卷遊刃有餘地躲過他的攻擊,在他體力耗盡之後輕而易舉取得了勝利。
不過他并沒有如同往常一般直接下場,而是走到伍鑫澤身旁将他拉起來,與他并肩走下台。
走下台後他并沒有直接朝秦宜書走來,而是拉着伍鑫澤走向場外,不僅秦宜書,現場的觀衆對兩人的關系也持八卦态度。
季召帶着疑惑獨自走回,下意識看向秦宜書。
“他跟伍鑫澤認識?沒聽說啊。”莊一澤也轉頭看向秦宜書,問得話剛好也是季召想問的。
“不認識。”秦宜書丢下這句話,又讓他幫忙看一下東西,起身走向兩人出門的方向。
場館外位置遼闊,秦宜書對狗卷會去哪兒根本沒有頭緒,恰好一名保安路過,秦宜書打算走過去詢問。
“兩名選手?”保安搓了搓手,擡手撓了撓頭,“兩個白衣服的是不,好像往那邊天台去了。”
天台?聽樣子就感覺有些不妙。
秦宜書道過謝後,轉身往保安指的方向走去,繞到場館後方,果然看到一段樓梯綿延至樓頂的方向。
秦宜書踩下最後一步階梯,走到天台往對面看去。
動靜将狗卷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看向秦宜書的眼神卻有些慌亂。
秦宜書原本沒看清他眼神裡的神色,看到他身後躺下的伍鑫澤時,變得更加迷茫。
雖然秦宜書不喜歡伍鑫澤,但昨天狗卷的表現一直是不在意的狀态,定然不可能帶他來這毆打至昏倒。
“你在做什麼?”秦宜書臉色沉悶,看着狗卷的視線也不由得嚴厲起來。
“昆布。”狗卷前進半步,但又被秦宜書的視線吓退,秦宜書等着他的解釋,但看着他躊躇不前的模樣還是主動開口。
秦宜書走到他面前,俯視着伍鑫澤,卻在詢問狗卷:“他怎麼了?”
狗卷的手機放在座位上,他隻能從秦宜書口袋裡掏出手機,熟稔地調出咒物的畫面放到秦宜書眼前。
“又出現了?”秦宜書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知道為什麼咒物會出現在伍鑫澤身上,但他的猜測仿佛被進一步證實。
比賽差不多結束,隻剩下最後的宣布成績階段,兩人即便不在場也沒有關系,秦宜書相信季召能解決好。
兩人便站在天台等着伍鑫澤醒來,昨晚三人見面的時候他還沒被咒物跟随,而今天它突然出現,唯一的空隙便是昨晚三人分開後的時間。
如果能查到他昨晚前去的地方,說不定能有點什麼線索。
狗卷坐在伍鑫澤身側,不時地伸手去捏他的臉,直到他眉頭皺起才堪堪停下動作,轉過頭去,裝作無事發生。
“唔……”伍鑫澤按着後腦勺緩緩醒來,看到面前站着的狗卷不由得渾身一顫,“你你你……”
秦宜書看着他表現出來的恐懼,沉沉歎了口氣,猜測狗卷肯定率先使用了暴力。
但咒物不是容易讓人信任的東西,秦宜書隻能再次瞎謅:“他會一些玄學,你剛剛身上被黴運纏繞,他隻能把你先弄暈才能動手。”
秦宜書說得一闆一眼,伍鑫澤思索片刻才哆哆嗦嗦開口:“真的假的?”
昨晚熬夜觀看的動漫起了作用,秦宜書環臂看向伍鑫澤:“你昨晚是不是覺得腿部酸痛?那是因為黴運正纏在你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