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不僅沒有排斥,看他的模樣似乎有些好奇,但好奇歸好奇,總不能讓他頂着一頭長發出門。
而這件事,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秦宜書把他頭頂的假發拿下來,拉着他的衣服讓他坐下:“買錯了,我重新下單補給你。”
但狗卷似乎不吃他這一套,他抓着假發另一頭,好像對這個黑長直很感興趣。
“這是長發。”秦宜書義正言辭地拒絕,然而狗卷卻很是倔強,他模仿着紮頭發的動作,意思是能紮起來。
但這是假發,稍微不注意原本的發色就會漏出來,還怎麼讓他去搞造型。
他看了眼假發,又看了眼狗卷,覺得或許有一種方法可行。
“不丢了,等我明天去弄個造型之後再還你。”秦宜書這樣說,狗卷才松開手。
秦宜書把假發收進包裹中,打算明天帶去公司,擡頭時,狗卷拉開書包,正在裡面翻找着什麼。
不多時,狗卷從中拿出一張A4紙遞給秦宜書,他接過後才發現這是張報名表。
國際性跆拳道秋季賽的報名表,雖然隻是選拔賽,但秦宜書屬實沒想到這麼快,滿打滿算,狗卷不過才學了不到一個月。
除了這一層原因以外,秦宜書看着紙張上面的姓名、籍貫、住址,才想到一層最重要的東西,雖然可以說他是外國人,但若是參賽的話也必須要有證件證明。
除了護照外,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份工作簽證,所以這張報名表秦宜書暫時填不了。
當時确實沒想到這個事情,雖然秦宜書公司有與國際合作的外務,但簽證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辦下來的。
季召性格有些急躁,秦宜書覺得還是給莊一澤說明情況更靠譜一些。
對方這時候應該不忙,幾秒鐘後電話被接通,莊一澤那邊偶爾傳來汽車的鳴笛聲:“有事找我?”
秦宜書把狗卷的情況跟他說完,還沒說工作簽證的事,就被另一道聲音阻止:“什麼?你把人從國外帶來竟然不給他辦簽證,什麼人呐?”
季召說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沒辦簽證那他怎麼入境的?我靠!偷渡?”
總不能說是穿越,秦宜書沒在意兩人身處一處的事情,而是找了個借口:“簽證過期了,還沒來得及補辦。”
這句話倒還算正常,季召安靜着,莊一澤才有機會開口,但他卻不是在跟秦宜書講話:“跆拳道報名截止到什麼時候?”
聽筒中沉默半晌,季召的聲音再次出現:“中秋節前。”
距離中秋節不過四天的時間,要辦成确實有些難。
“沒有簽證,那護照呢?我可以嘗試用這個登記。”季召從另一方面下手,沒想到歪打正着,秦宜書歎了口氣,平靜開口,“也過期了。”
有些過于巧了,怎麼可能簽證跟護照同一時間過期,季召再次對他産生懷疑:“卷卷不會是你買回來的──哎呦──”
季召痛呼一聲,莊一澤在叫罵聲中緩慢開口:“我有個朋友在大使館工作,我待會兒去問一下能不能辦加急。”
莊一澤确實比季召靠譜,将狗卷真名以及他知道的信息告訴莊一澤,秦宜書道謝後,兩人又寒暄幾句,才挂斷電話。
挂斷電話,秦宜書轉過頭時狗卷正看着他,表情焦急。
秦宜書把手裡的紙張放下,向他解釋道:“報名要證件,等過幾天證件辦好之後就可以報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