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書握着手機,呆滞地目光看向屏幕上的合照,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得想狗卷是不是在提醒他兩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直到繞了兩圈,摩天輪停下,他都沒想太明白。
狗卷悠閑地走在前方,秦宜書下了摩天樓後那工作人員竟然還在等着後續:“怎麼樣怎麼樣?”
秦宜書隻道了聲謝,也不管工作人員怎麼猜測,略過他與狗卷并肩走着。
除了遊玩設備外,遊樂園裡還有一個小型的油畫展覽,閑着也是閑着,兩人幹脆也去逛了逛。
秦宜書沒有藝術細胞,他隻是看一眼便略過,反倒是狗卷看得認真,他駐足在一副抽象派的畫作面前,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喜歡?”秦宜書走到狗卷身旁,詢問着他,而狗卷卻隻是搖搖頭,再次看那畫作一眼,轉身離開。
最終秦宜書還是把畫買了下來,不過沒讓狗卷知道。
從遊樂園出來後,兩人随便找了個餐館吃了頓飯,吃完飯後他們便回了小區。
今天不僅耗費精力還消耗體力,狗卷回程的車上就已經眯着眼睛躺在副駕上,看上去困倦的厲害。
天色太晚,秦宜書沒去把車上的東西搬出來,而是直接帶着狗卷上了樓,等他睡下後他才獨自下樓将車裡的東西用推車拉上樓。
翌日一早,狗卷難得賴床一次,大概是昨天真的很累,但已經說好要去練跆拳道,秦宜書不得不将他叫醒。
被拍得有些煩躁,狗卷睜開眼睛看他一眼,翻了個身繼續睡。
眼看就要遲到,秦宜書直接攬着腰将他撈起來,幫他洗漱完才讓他穿鞋穿衣服。
将他送到跆拳道館教室裡,秦宜書才下樓向公司開去。
這次雖然沒遲到,但仍舊是卡點抵達辦公室,他打開門,一位不速之客正坐在辦公室抿着茶,任助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看到他後朝他點頭:“秦總,董事長等你好久了。”
秦宜書把手裡的公文包放在桌子上,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秦維:“母親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秦維瞥向他有些皺褶的衣領,絲毫不掩飾自己嫌棄的表情:“好歹也是個總裁,注意下形象。”
秦宜書順着她的眼神看向領口,發現褶皺後一愣,記得這件上次被狗卷短暫地當了一晚睡衣,他今天早上沒看太清,竟然直接穿了出來。
秦宜書動作優雅地整了整領口,忽略這個問題,坐到秦維對面:“母親找我有什麼事嗎?”
秦維看向身後自己的助理,一個眼神後那助理從包裡拿出一沓A4紙,不是很厚,但内容卻讓秦宜書很意外。
“盛夏光年自願返回一個點,不過有個要求。”秦維語氣一改平常的嚴厲,“他們家小公子想見你。”
聽着這類似聯姻的話術,秦宜書本來松弛的表情頓時變得緊繃:“不見。”
“那你倒是跟我說,你昨天去哪兒了?跟誰一起去的?為什麼會和他碰上?”秦維問出一堆疑問,秦宜書腦海裡出現昨天程誠身旁的一個男子。
當時看着沒什麼,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秦宜書看向秦維:“我覺得我當時應該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我也沒說讓你們結婚什麼的,不過是見個面,你就當認識新朋友就好。”秦維看着是在跟他商量,語氣中卻還是透露着強勢。
“如果我不肯呢。”秦宜書不想低頭,想要去試探秦維的底線,然而隻見她臉色一變,嗤笑一聲,“如果你要是為了那個男人和我鬧的話,我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在威脅秦宜書。
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任助見勢不妙,她連忙把秦維面前的茶水端起來:“秦董,您的茶水有些冷了,我去幫您換杯熱的。”
“不用了。”秦維擡手攔住她的動作,繼續盯着秦宜書,“如果你想繼續讓他跟着你的話,就把這份合同簽了。”
房門關閉,秦宜書這才拿過桌面上的合同仔細看着,跟秦維說得大差不差,要求确實算不上太過分。
秦宜書把合同合上,拿到桌面上塞進角落裡,自己坐下繼續處理堆積的事務。
任助沒看懂他的意思,她想着剛才秦董單獨跟她講的話,即便她很喜歡狗卷,但小心翼翼地開口:“秦總,這合同如果您不簽的話秦董應該還會再來的。”
秦宜書擡眸望向她,任助吓得虎軀一震,但還是對他保持着微笑。
秦宜書拿過那本合同,再次翻開仔細觀看一遍:“跟他們對接,我要加上一條條款。”
聽到他妥協的話,任助的喜悅溢于言表,年終獎算是有着落了。
她猛地點頭,走到秦宜書辦公桌面前詢問道:“秦總想加什麼條款。”
秦宜書沒說,拿起筆直接在上面寫着,等到筆停下,合同遞到手裡,任助翻到最後一頁。
蒼勁有力潇灑字迹落入眼裡:[如若雙方其中一人無真情實意,便可單方面終止協議中“互相了解”的條例,其他條例仍舊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