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鲑魚子!”
面前的少年一頭白發,做着秦宜書看不明白的動作,表情似乎有些兇狠。
房門并沒有撬開的痕迹,除了母親以外,根本沒有人知道自己住所的密碼,如果不是憑空出現的話,那大概率是母親送來的。
秦宜書面色冷淡,冷聲看向他:“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穿上你的衣服滾出去。”
雖然對方語氣不好,但少年還是能察覺到此處沒有危險,他把手指放下,面上仍透出警惕。
他看向秦宜書,開口道:“鲑魚子?”
秦宜書聽着他的話,有些不明所以。
鲑魚子?好像是日料的吃食。
“啧。”秦宜書感覺他在耍自己,卻苦于沒有證據,于是他便不搭理少年,直接走到他面前想去把他拉出房門。
然而當他向前走兩步後,才發現少年身上竟一 | 絲 | 不 | 挂。
當務之急,還是得讓他先穿上衣服。
為表示尊敬,秦宜書轉過頭不去看他:“穿上衣服。”
也不知道對面那人聽沒聽懂,但身後水珠砸到地闆上的聲音傳進耳根,輕緩的腳步聲也在身後響起。
少年沒回話,反而走到秦宜書身後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沒聽到穿衣服的聲音,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秦宜書最終還是轉過身來。
一個鬼臉猛然貼到眼前,秦宜書身體猛地一僵,僅僅呆滞一秒便恢複正常:“你衣服呢?”
雖說在他承認自己的性取向後,母親給他塞過人,但那些人不是被秦宜書助理帶走就是被他吓走,秦宜書還真不知道原來他母親這麼惡劣,竟将人衣服扣着。
白發少年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把鬼臉收回去後又不回答他的問題。
秦宜書後退半步,與他保持距離,煩躁地開口:“你衣服被他們拿走了?”
“鲑魚子。”少年搖搖頭,秦宜書雖然聽不懂話,也能從動作看出他的意思。
不知道還是不是?
雖說這少年的長相很符合自己的審美,但他反抗母親的路還長,不能這麼妥協。
“你是怎麼進來的?”秦宜書眼神冷冽,看上去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少年隻是低着頭,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由秦宜書幫他找到了一個理由: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秦宜書再次後退一步,那白發少年卻以為他是被吓到了,猛地擡頭,似乎想要往他身上撲。
趁他還沒動,秦宜書忙伸手擋住他:“你先别動。”
所幸他還算聽話,他動作停住,滿臉疑惑地看向秦宜書。
秦宜書快步走向卧室,在衣櫃裡找出一套新的睡衣和内褲,再次走到卧室時那白發少年正對着鏡子呲牙咧嘴。
秦宜書先把毛巾丢給他,等他穿好衣服之後才把衣服遞給他:“先穿這套睡衣,還沒穿過的。”
少年把毛巾團成一團,随意擦拭完身體之後丢在一旁,接過他手上的衣服後就這麼看着盯着,遲遲沒有去穿。
他盯着衣服,秦宜書也盯着他。
浴室一時之間沉默着,秦宜書以為他是覺得有人在不好意思穿,剛準備轉身走時,卻看到少年突然有了動作。
他拿起内褲,看了半晌後往頭上套。
秦宜書:……
少年細長的手指捏在衣服邊緣,用力向下扯,絲毫不顧頭被卡住的感受。
他看上去不像是裝的,秦宜書最終還是幫了他一把。
秦宜書按住他的手,把内褲從他頭上扯下來,随後蹲下身來。
這個動作不好擡頭,他低頭看着少年纖瘦的腳踝,低聲開口:“擡腳。”
少年聽從他話,擡腳想往内褲上踩卻被拍了下小腿,秦宜書輕啧一聲,強硬地按住他的小腿幫他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