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撇了一眼許念,不容許念細問剛才為何會有巨響,果斷的熄滅她好奇心。
“本尊答應幫你,但本尊不喜人吵耳。”語氣顯然是有些被迫和不悅,話說完就閉上眼睡了。
許念的話卡在喉嚨裡,見沈妙妙松口了。心裡自是愉悅起來。
…………
辰時,沈妙妙醒了,睜眼就看見有人站在簾幔前左看右看的,沈妙妙猛然一驚,手心泛起黑霧。
“你醒啦?快些起來用了早膳再喝藥。”林瑜的聲音不緊不慢。
沈妙妙聽見來人是林瑜,擺擺手手黑霧散去。
不得不說沈妙妙确實有點會演的成分在的,有人在立馬演成半死不活的樣子,沒人在立馬恢複那高傲冷淡,生人勿進的姿态。
演了大半個月,沈妙妙終于憋不住了。屋裡充滿藥味,有些好聞但又苦澀的味道混在一起。
沈妙妙現在看到膳食,鼻子裡還是揮之不去的藥味。
她動身去了老夫婦的主屋,許念在一旁又教又說。其實,剛才許念就一直在不停的說服沈妙妙,讓她照着自己的動作來。
這般不容易在别人跟前失禮數。
聒噪。
終于在進門前,沈妙妙點了頭答應。
許念來到她跟前,許念請安,沈妙妙照着動作來。
許念說:“給外祖父外祖母請安。”
沈妙妙跟着說,其實她是千百萬個不願的,她是魔界的主導者不說,就單單在這尊位上的時間,從來都是别人給她行禮請安。
算了,忍。
過了半個時辰,二老終于答應讓許念回府。
不過是二老親自送。
一炷香的功夫,親王府門前起了四輛馬車,走出了浩浩蕩蕩的氣勢。
沈妙妙不解,不就是過去解決個人嘛?何必興師動衆的,合着還要給她來場厚葬?
許府門前,二老扶着沈妙妙下了馬車,門口的小厮見到“許念”突生驚詫。
不瞧不知道,裡面挂了白布,靈堂”有人在哭喪。
沈妙妙皺眉,偏頭小聲說:“看,哭你的喪呢。”
哪有人這樣的,靈堂哭喪本就該敬畏些,怎麼沈妙妙口中确是玩笑般。
老王爺看着靈堂,氣的作勢要拿林瑜的佩劍斬斷這些白布。
小厮喊着老王爺稍等,這就去通報老爺。
老王爺直接一把推開,扶着“許念”徑直入府。
靈堂裡似乎還有幾個貴客來吊唁。
下人們被這動靜鬧的,紛紛轉頭看熱鬧。
誰知一丫鬟突然腿一軟跌坐在地,嘴裡驚恐說着: “小……小……小姐。”
二夫人一聽,心一緊連忙回頭看去。
當真沒死!
沈妙妙看着跪在蒲團中央的女子,眼神似乎有些慌張。她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始作俑者了。
許巍一聽老丈人來了,連忙上前招呼。一看“許念”活生生站在跟前,沒來由也被吓一跳沒緩過來。
“嶽,嶽丈。”許巍戰戰兢兢的行禮。
老王爺擡手就是一巴掌刮去,“你個狗東西,你敢給我親外孫布靈堂?那棺材躺着人嘛?我親外孫我都不舍得她勞累動身去看望我。”
二夫人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許巍身旁的,她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品相勸說:“老王爺莫要動怒,這念念活着是好事,好事啊。都怪妾聽信饞言才……”
說着就上前要拉沈妙妙一把,沈妙妙故意裝作害怕她的模樣忙縮了手退後一步。
這一舉動被老王妃全收盡眼底。
老王妃開口:“那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些撤了這些晦氣東西。”
二夫人眼睛圓溜轉了一圈,似乎有些不願。
一會兒才點頭,吩咐人把靈堂撤了。
老王妃拉着“許念”進了前廳,這外頭就留給老王爺罵盡興了才行。
其實沒人敢問許念是怎麼活生生站在許府的,因為一進來就看到老王爺夫婦兩,頓時斂了氣。
“孩子,你害怕那個妾室?為什麼怕,告訴外祖母。”老王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這時沈妙妙就不語了。
她那裡怕了?一個凡人,她不會害怕。
老王妃卻以為她真是怕的不敢說了,起身去到老王爺身旁好好讨教讨教一番。
忽而一雙長靴印入沈妙妙眼簾。
“許小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江祈冷不丁冒出一句。
沈妙妙看着他一時間不知道這是誰。
許念在一旁悄悄說這是江祈,沈妙妙才想起來,這是顧池胤啊。
“許小姐,真是許久未見了。”江祈在她面前擺了擺手。
沈妙妙揚起嘴角微笑道:“又見面了顧……江小将軍。”